淑妃很识眼色,赶紧起了别的话题,她给赫连成斟了一杯酒,又转而摸了摸容容的头,声音细柔道:“皇上,现在容容也大了,也该起个正儿八经的名了,皇上可有甚么好字赐给容容?”
赫连成又喂给容容一块绿芙糕,想了想淡道:“叫伏音吧。”
来到莲泽宫纯属是误打误撞。我将天兵天将兜绕了七八个来回,远远瞥见矗立在云台上的宫殿,位置比那灵霄宝殿都要刺眼。我破了仙宫外的结界,一头扎了出来。追来的人昂首看了一眼仙宫的名字,神采跟吃了苍蝇一样变得极其丢脸,相互瞅了几眼就分开了。
本尊平生未如此丢人过,想想都感觉胸口跟碎了大石一样疼。
世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气。淑妃看一旁绾姬的神采已经差到了顶点,赶快圆场道:“容容福薄,怎能冲撞了贵妃娘娘的名讳?”
伏音消逝了多少年,他就派人找了多少年,绾姬就在宫中等了多少年。
小赫连一心想着将容容花袖上沾的草屑拂去,等她们行了礼后才想着拜见:“儿臣拜见父皇。”施礼至此,小赫连便起了身,没有向绾姬存候。啧,这个小混蛋公然比他爹傲慢,从小就会给人神采看。
绾姬睁着眼说瞎话,执意要消了赫连成的动机。
小赫连稚气未脱却已经是个少年模样,端端方正地坐在淑妃的身边,吃着小果子和小糕点。
“哄人!”这时候的他正如我在长音殿见到的那样,带着几近猖獗的相思和气愤,从床上跌下来,挣扎着要去找伏音。
当时天界正筹办着百年一度的朝夕宴,卖力宴上花草事件的琅花仙子到天帝那边求了一场甘霖,以点开百花的灵元。那场雨下得又和顺又萧洒。
我沉默了一会儿,感觉舜苍说得极有事理。
赫连成高兴,她们就高兴,在场独一不高兴的大抵只要绾姬。
伏音和赫连成之间谈不上谁亏欠谁,伏音剔除仙骨后,两人之间的事也算两清。而对绾姬,伏音怕是这辈子都没来得及恨一小我,就算绾姬从中作梗,在伏音眼里,这统统都归于因果。
他连着几天几夜都没进过食,此时喉咙疼得冒火,因方才吼得那一声涌上了扯破普通的痛苦,几欲不成声。他刚走了没几步就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跌得极其狼狈。
赫连成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变成这个模样,他连最卑鄙笨拙的苦肉计都用上了,可伏音却仍决意分开。他悔怨本身当初鲁莽的决定,但是这统统都没法挽回。
也许她另有很多话没有来得及跟归邪说。
绾姬拿宫中统统人的性命威胁赫连成,让他册封她为贵妃娘娘,让他不得赶她分开。绾姬执意留在这里,即使受了那么多的摧辱,还是执意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