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元宵玩的高兴,徐昭将剩下的紫藤草全数丢进嘴里渐渐的嚼,然后把小家伙再抱入怀中,打动满足的摸着它的大耳朵;她那里不知小家伙的心机,清楚是在替她出气呢。
吱吱――
“丫头,老夫真的没骗你。”段逸悄悄地擦了擦被踩脏的脸,“老夫分开都城前宫中的丧钟敲了二十七下,说是太后薨了;跟着四城的城门就被封闭戒严,本该出使大宛的九王俄然被召进皇宫,一天一夜后拿着圣旨奉旨监国;重新到尾大梁天子连面都没露一下,只是说身材抱恙;当日灵光寺的大火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那场大火能烧死一个太后,莫非就烧不死冲进火场的梁帝吗?如果他没出事,他会将刚得来的皇权交托给别人手中?”
元宵小爷很懂事,向来不会在仆人烦躁的时候主动招惹她;伸出毛爪探进裤裆,抓出一根七叶草当零嘴,一边咔吃咔吃的吃着,一边警戒的察看着四周的动静。
徐昭将手中的‘草根’拿起来多看了两眼,最后在元宵满眼期盼中悄悄地咬了一口;只感觉这‘草根’入口微苦,跟着在舌尖上化作一缕幽甜,味道实在是有些奇特。
娘娘腔老六一边驾着马一边不知从那里捏出一个小帕子顶风乱甩:“哎呀呀――我家将军的脸被踩了,将军但是靠脸用饭的呀。”
元宵小爷鄙夷的看了眼措置粗糙的野山鸡――哼,爷但是茹素的,向来不沾荤腥。
直到三天后,当他们终究完整离开都城的权势范围,来到一处阵势还算平坦的山谷四周,一行人这才收紧马缰停下;日头垂垂西垂,氛围中的冰寒之色越来越浓,看模样今晚不必再在赶夜路中度过,而是要当场安营。
小家伙卖萌无穷的抖抖巨大的耳朵,龇着牙冲着她笑,笑的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段逸话头一噎,嘴角抽动的看徐昭;小丫头不好乱来,虽说被他那几句话弄的乱了心境,可心底的那口对峙却始终不改;心性够果断,配得上他儿子,只是他家那木头儿子,还真有些替他担忧呐,不晓得能不能拿下这只小妖精。
哎!她的宠物还晓得在在她被欺负后站出来替她讨还公道,可她的男人呢?死都哪儿去了她都不晓得。
无良的元宵小爷才不管气的直跳脚的段老头,龇着俩闪亮的大板牙笑的甭提有多痛快――要你这老不休敢欺负我仆人,要你这老东西敢绑架我仆人;明天送你龙葵草,明天送你见阎王。
瞥见这一幕的徐昭固然惊诧,但已经淡定很多;看着哭丧着脸捧着玉米棒子一副求死神采的三老头冷静地为他擦了把泪,然后将目光移到那只洗了脸跟没洗脸一样的黑包公身上;悄悄地心底深处奉告本身,这么多神经病老头今后欺负谁都不能欺负这个腹黑起来连孽畜都不如的五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