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咀嚼了一番,连声道,“好词!这是申家三公子申玉才的词作,没想到长进如此之大,才华惊人。”
大哥和玉才共同得甚好,早就想煞一煞种师道的威风,种师道是章经略汲引重用,种师道如果出了状况,名誉降落,乃至被朝廷降罪贬官,也能同时影响到章经略,而申家却因此次玉才夺得诗魁,阵容大盛,此消彼长,再运筹一番,西北局势,又会重新把握在申家手中。
他目光扫向故作唯唯诺诺的申仲勇,心中蓦地一震!
并且也会完整激愤申家,搅乱局势。
至于刚才阿谁高子御的小插曲,大略只是后生玩闹,不必当一回事,嘉会中多一个乐子罢了。
唯独没有想到,申家会操纵中秋诗会,暗中将老夫一军,要把钉子直接刺入经略府,而老夫无法之下,还不能回绝,现在诗魁即成究竟,想对策已来不及,只能考虑给申玉才安个差职,再做计算,可爱,可悲!
尊文轩中几近分歧的评断,通过某些渠道,悄悄传到一些人耳中。
只需比及亥时,宿老们例行投票后,当众宣布。
……
他顿时想起不能表示太镇静,要假装一无所知才是,从速端起茶杯,接着低头喝茶,粉饰脸上神采。
荒唐至极!
只有身材干瘪的卢老卢升向,接过纸张,细心品读后感觉奇特,心下嘀咕,这首沁园春,好是好,也没有他们说那样夸大,最多也就是与刘、齐两位才子的佳作相称,他们为何唯独对申玉才词作大为称道,对刘、齐两人的佳作,稍赞一两句以后,便无下文?
在一堆溢美申玉才的群情中,乔怀远顺势道:“若无后续佳作,依老夫看,今晚诗魁,非申玉才莫属。”
而得知申玉才的《沁园春》,获得了众宿老的必定,根基敲定为今晚诗魁后,章经略俄然有一种被人操纵的感受。
明日还要大摆筵席庆贺,趁便慰劳赖豹、田富等亲信部曲,田富刚从禁军监狱中放出,受了些苦,给他升个阶位吧。
“仰天一问穷通。叹风虎云龙时未逢……白额未除,长鲸未脍,臂健何嫌二石弓。天山定,任扶桑高挂,凌阁图功。”
乔怀远心中稀有,不再多言,一人保举一首诗魁,得保举最高者胜,即便卢老投给别人,申玉才另有六票,稳胜无疑。
纸张在宿老们之间通报,宿老们都再看了一次,大多点头赞叹。
老夫上任以来,力求西北内部衡量安稳,莫非要窜改战略了?
不过,从诸宿老的神采与回应中,已能看出一二。
年过古稀,白发童颜的忞山先生,毫无所觉,他此次出门探友,路过渭州,章经略相公晓得后,以中秋弄月,共度佳节之名,派种师道前去美意聘请来经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