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国都城夜城现在被夜色浸礼,一片清冷崇高,让人望之心醉。
夜城有一座不夜街,夜幕降下这里倒是整条街都是灯火透明刺眼。
中间的红袖招老鸨摇着一只富丽的团扇站在门前啐了一口,皱眉道:“不就是得了个新奇人物撑撑场子的,就凭火四娘部下的那几个要貌没貌要身材没身材的女人也顶不了几日。”
中间的龟二爷笑道:“妈妈说的对。”
落云袖则吁了口气,泪滴下来悲怆道:“这一眼足矣。”讲完便用那把冰玉制成的小刀狠狠的插在本身的胸前。
不夜街中一家并不是特别显眼的红楼馆中此时倒是来宾如潮,一改昔日的清冷。
镜王听着微皱下眉头,固然她只是颗弃子,但若死在王府总会给他带来费事。在夜色中回过甚来,神采一凛道:“拦住她。”
啊……
话音刚落,前面一个丫头搀着一名气喘吁吁额角见汗神采有些惨白的女人,她生得倒是非常娟秀,气质里透着一份楚楚不幸,不管是男人或是女人一见之下都不免对她生出几分垂怜。
“拖出去……”镜王爷的声音如珠落玉盘似的好听,不过因为太冷酷了总让人听后在心中颤抖个不断。
火四娘急的满地转道:“过会她要晚了你们就出去跳一会儿找找场子,实在不可就唱一下她之前唱过的曲儿撑一撑。归正晚个几刻钟那些来找趣儿的爷们儿们也不会太计算的,听到了没有?”
小妾的私心,太妃的刁难,夫君的无情,她一步一步的忍耐着,只为那一年入眼的芳华。
“王爷,为何我讲的你总不信赖只信赖别人?”她的声音衰弱而空灵,似是不属于这个天下中的单调:“这是我进府时王爷送我的东西,也是独一的一件,我总宝贝得不时擦试半晌离不得身,现在也让它陪我去阿谁天下吧!”落云袖自腰上摘下一只形如匕首巴掌大的玉刀鞘,悄悄一拔竟从内里拔出一只真的刀来。
那一年入目纯洁的白,如九天飞落的仙子的镜王让她心动如近擂鼓,就算明知贰心有所属。
入府一年,好不轻易怀上了这个孩子,但是他竟然想打掉他。
千方百计嫁出去,却从没有得他一个笑容一点和顺。
这个嚎丧的女人恰是镜王府家的王妃,她此时被两个结实的婆子按住跪在地上,另一个婆子捏着她的下巴就将一碗黑黑的药汁向下灌,并冷冷道:“不要挣扎了……”但是没想到这个王妃似疯了般的将头甩开,大声道:“王爷,这孩子是你的孩子,求您不要落下他,求您不要……”她的目光有些恍忽的看着廊下那硕长的背影,他已经不屑将脸转过来瞧她一眼吗?
火四娘这汗可就下来了,在背景这边一挑帘见内里的人已经满了,连门口都站着人,这如果人没来那她可真要被拆了招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