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土布的衣裳，固然洁净，却已经有很多补缀的陈迹，惨白而显得肥大的面庞上，那双因为清癯而显得过大的眸子里透出来的是胆怯与害怕，另有一丝叫做欣喜的东西，这让实在是让人大生怜悯。

“她家也是书香门弟，父亲还曾经中过秀才，很有才名，现在……”倪明在一旁插言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仿佛方才那小翠的父亲卖女的场面仍旧让他影象犹新。

“是的将军中间，除了我们以外，另有一些零散的私运商把约莫七百箱鸦片运往福建、浙江本地，不过，因为普莱恩特先生是东印度公司监督委员会主席敦达斯勋爵的侄半子，再加上普莱恩特先生是东印度公司的中层职员，他压服了股东们斥地这条新线路，以是他获得了绝大部分的份额，而我，只是一名跑腿的罢了。”

“服从！”倪明望着梁鹏飞，紧紧地抿着嘴，两只眼睛里边闪动着一股子炽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