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画舫中婉转的琴声呼应相合,
“铮~--”
仿佛看的有些乏了,叶青眉放动手中的书卷,
“叶蜜斯,我也敬慕你好久了,”
这小妞的琴弹的真好听,张白易心中感慨,
琴音绕耳,心在颤抖声声如同松风吼,又似泉水仓促流淌。
“叶蜜斯,可还记得我,我是前些日子上门提亲的夏建仁,”
吹箫的不是别人,恰是四才子之一的王贞白王公子,
话说,这小妞还真是有本性,人家又吹箫又搭讪,萧洒的一塌胡涂,
琴声徒然在画舫内响起,琴声委宛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山流水,汩汩神韵,
几艘精彩的舟坊围在叶家画舫四周,
眼神中仿佛狂吠:尔等是甚么东西,也配与我挣妞,
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忽视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回旋以后,又再降落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楚可闻。垂垂高音中偶有珠玉腾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
待楠竹钰三人靠近便能闻声船头上站立才子们的呼喊声,
“叶蜜斯,鄙人塘西杨国印,敬慕蜜斯已久,可否入帘一晤,”
只可惜围帘深深,看不清内里人儿的模样,船头顶风飞舞的一个庞大灯笼上,写着一个烫金大字――“叶”。
张白易三人站立船头,离老远便瞥见一艘画舫漂立在湖水当中,而画舫上灯笼高挂,飞檐楼阁,称得上是气度轩昂。顶上漆着黄漆,船柱雕梁画凤,
“鄙人是号称对王之王的对穿肠,莫说是一副小小的楹联,就是十幅百幅鄙人也不放在眼里,”
世人共吠之,
声音似水如歌,清澈动听,
春女人迈着轻巧的脚步,笑盈盈地走来了。湖畔的小草探出头来,用那淡淡的青色给人们通报春的信息;杜鹃也用它那圆润、甜美的嗓音唱着“春之歌”,那声音动听心弦;一支支莲也从河底的淤泥里破土而出,长出嫩绿色的荷叶芽,远了望去,就像尖尖的小羊角;桃树也不甘逞强,暴露了笑靥;小燕也从南边赶来,为春光增加了很多朝气;氛围中满盈着潮湿泥土的芳香,
“小小楹联,有何之难,叶蜜斯固然说出来,让鄙人解你烦忧,”
“公然是叶家的画舫,”楠竹钰伸长了脖子向帘内瞄了瞄道,“只是不知叶小娘子在不在内里,”
你倒好,一点表示也没有,
张大少爷嘴角挂着一丝浅笑,暗道这女人深谙民气,悄悄松松就把这么多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若即若离,吊足了男人胃口。
靠,小白脸,老子最讨厌了,
慵懒的起家来到操琴旁盘膝坐下,
任画舫外沸反盈天,畅叫扬疾,一身青衣裙的叶青眉手持一卷诗书端坐在竹榻之上悄悄地看着,内里的喧闹竟没法惊扰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