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涯珏长剑归鞘,望着那杯清茶,想及方才唐俪辞伸指一点,一番指教,心头不知是甚么滋味。实在对于这位汴京来的唐公子,虽说智武绝伦,他也并非非常敬佩,比之成缊袍的嫉恶如仇,比之孟轻雷的大义凛然,唐俪辞贫乏一种能令平凡人跟随的热忱,他所思虑和寻求的境地间隔凡人太悠远,很多事让人难以了解。但本日一次指导,他俄然鼓起一种靠近感,唐公子仍然是唐公子,但和他本来所想仿佛并不不异。
第二日。
唐俪辞仍然倚着那桌子,面上含笑,“各凭本身所学和人一拼,要如何拼是不是一门学问?”刘涯珏长长吐出一口气,惭惭的道,“是。”唐俪辞缓缓的问,“一拥而上的成果好么?”刘涯珏苦笑,“不好。”唐俪辞问道,“错在那里?”刘涯珏望了劈面的师弟一眼,只得照实答道,“我等不该团团包抄,站得太近,剑势交叉,一旦落空就会错手伤人。”唐俪辞道,“要中原剑会的弟子联手抵抗的仇敌必是劲敌,各位练习剑阵之术,都必须考虑手中剑一旦落空,其一不会伤及本身人、其二不会伤及无辜。”刘涯珏顿时汗颜,寂然道,“唐公子经验得是。”唐俪辞唇角微勾,“那你思虑好了要如何做么?”刘涯珏苦笑,“请唐公子指导。”
“如何退走?”唐俪辞柔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