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洲屿说的认错,不但是对晏蕊口头报歉,还包含替晏蕊顶罪。
晏梨闻言只是略略抬眼,讽刺的看着她的几个亲哥哥。
晏洲屿接过下人递来的帕子,文雅迟缓地擦拭动手上沾到的血迹。
如许的场面,像极了半个月前晏府的那场刺杀,晏梨豁出性命拖住刺客,为哥哥们争夺到了一线朝气,可在他们得救后,却没有一小我管昏倒在角落里浑身血淋淋的她,全数都严峻地围着受了惊吓的晏蕊。
晏云鹤和晏璟睿都拧了拧眉,晏梨疯了?
可回到府中后,除了祖母,统统人仍然感觉是她亏欠晏蕊,几个哥哥向来都是架空冷淡她。
晏梨衰弱地咳嗽着,中间婢女心疼的搀扶着她,就怕她会撑不住。
“大少爷,蜜斯她还是个病人啊,她为了救你们受的重伤到现在都还没好,这么折腾,她不死也要落下严峻的病根啊!”
“你甚么态度?说话!若不是为了替你出头,蕊儿那么良善的性子会去给怡宁郡主下药?”晏云鹤不耐烦,晏梨的确就是个祸害!自打她返来,祖母便中风瘫痪,一病不起,现在蕊儿更是危在朝夕。
晏蕊顶替她晏家蜜斯的身份,兼并她本来的名字,在晏府安闲繁华的被娇养了八年。
晏梨调侃地轻挑细眉,好个一家人。
晏洲屿一个极重的耳光狠辣地甩在了晏梨乖软惨白的脸上,庞大的力道让她猝然不防,后腰狠狠磕在坚固的桌角上,纯白棉裙上排泄丝丝血迹,锋利的疼痛让她气都喘不上来。
晏洲屿神采刹时阴冷到可骇,“来人,把晏梨关入祠堂罚跪!在她认错之前,谁若敢给她送水送饭,一概家法措置!”
晏梨盯着他看了一晌,俄然笑了声,“以是你们宁肯毁了我,也要保全晏蕊,对吗?”
即便晏蕊不是晏家亲生,可这么多年相依为命的深厚豪情,不是一个刚认返来两年的晏梨能比得上的。
一向没开口的晏家大少晏洲屿眼眸微冷,晏梨变了,之前的晏梨老是畏缩怯懦,从不敢用这类口气跟他们说话。
她的后腰有一道很严峻的旧伤,深可见骨,是半个月前搏命保护他们时受的。
她声音沙哑,艰巨而迟缓的说着话:“怡宁郡主是太后的亲侄女,太后是不会杀我,但她很能够会将我发配虎帐充妓,要么就是重罚下来,让我后半生都变成废人。”
晏梨嘴角鲜血滴落,断断续续止不住地咳血,纤瘦病弱的身躯发颤。
饶是如此,晏蕊还是不放心,暗中给她下媚药,但最后却阴差阳错的害了怡宁郡主。
她不是不想说话,是嗓子疼的像是刀割,近乎说不出话。
“啪!”
他带着上位者浓厚的严肃,寒声警告晏梨:“蕊儿不是你这类烂人,她永久学不会你那些肮脏又下作的手腕,下次再管不好你的嘴,别怪我不顾兄妹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