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肚子痛,我不是装的……”姚碧玉抓着桌子,缓缓地滑了下去,目光平平,仿佛这孩子保不住了她已经不在乎。
“你这贱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端木翊怒了,一掌就往小桃击去。
可老夫人一口回绝了,说端木翊前程无量,不能背了夺兄嫂的骂名。
“小玉……”端木翊几步跑畴昔,拉住了小厮,低头,看到姚碧玉头发狼藉,神采惨白地躺着,那双斑斓的眸子被眼皮盖着,他看不到,没法设想那边面此时是哀伤还是痛恨。
“孩子……”姚碧玉手抚在小腹上,自嘲地一笑:“你刚才没瞥见吗?一听红蘖的孩子有事,他就不顾统统地冲畴昔了,我肚子痛,他却说我装……我这孩子,能和人家比吗?人家一个丫环都敢威胁我,我还和人家争甚么呢?”
找我也没用!”
姚中郎一见就晓得事有蹊跷,跟着走了出去。
李氏这边纠结着,那边姚碧玉的院里,姚中郎的小厮已经请来了汪大人,汪大人来到,看到姚碧玉孩子都滑掉了,端木翊也没过来,一边惊奇端木翊的狠心,一边替姚碧玉不值。
等姚中郎走了,汪大人对端木翊冷冷道:“端木将军,如何样,考虑好了没有?本官另有事,端木将军如果不肯意和离,本官只能把人带走了!”
人间的男儿都如此薄幸吗?小桃一刹时仿佛明白了刚才姚碧玉说的那些话是甚么意义,她呆呆地站了一会,才回身跑了归去。
端木翊已经睡下了,听到汪大人来了,吓了一跳,仓猝穿好衣服赶过来,才晓得姚碧玉出了甚么事,他目瞪口呆地站着,连汪大人说了甚么都没听出来。
“快,把夫人扶到床上去……”小桃批示着其他丫环,七手八脚地把姚碧玉扶上了床,这时,姚中郎在丫环的带领下带着小厮和一个大夫跑了出去,一见地上那么多血,姚中郎呆住了。
汪大人不看他,不耐烦地转头,对一个衙役叫道:“去,把红蘖带来,随本官回衙门,本官要好好彻查此案。”
她娘不幸她,和老夫人筹议,是不是等端木翊结婚后让李氏给端木翊做平妻,如许李氏也不消再醮,这在沧焰也是有人如许做的。
谁知端木翊一听就怒了,说他尊敬嫂子,决不会做这类有辱兄长之事,让李氏娘家人别再提这事。
小桃胸一挺,嘲笑道:“打啊,打死了我恰好,你和那贱人恰好一起进大牢,如许也不愁她和那野种在大牢里没人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