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日子,大夫人和大少奶奶带着三位女人出门赴宴,其别人闲下来,便感觉无聊,景珠去找二少奶奶串门。
“四弟妹来啦,快坐,我就不号召你了,你自便。”二少奶奶和景珠打号召,手上却不断。
老夫人和老侯爷也很快晓得了,亲身过来看望二少奶奶,大师欢天喜地的站了一屋子,比过年还热烈。
老夫人欢畅地不住说好,又道:“我出五百两银子给佛祖重塑金身,阿弥陀佛,我们谭家总算是有后了。”
“这倒也是!”二夫人也不得不点头,“我在这位四少奶奶跟前,是摆不了婆婆的谱儿了,我也懒得管她,只是恋慕大嫂好福分,目睹着要抱孙子了。”
二少奶奶看她神采不好,感觉奇特:“四弟妹如何了?身材不舒畅?”
景珠勉强笑了笑,摇了点头,二少奶奶便没当一回事,还叫人端了点心上来。
二夫人细心一想,恍然大悟,和三夫人对视一眼,忍不住笑起来:“还真是,大少奶奶还没有身呢,大少爷又是病怏怏的,且看大嫂将来是心疼儿子,还是心疼孙子了。”
景珠找了个椅子坐下,猎奇的瞧着:“这是给谁绣的?”
是迫不得已?还是早有预谋?
“是我弟弟要结婚了,我这个做姐姐的想绣一面屏风给他,权当是我的情意了。”二少奶奶提起这事就很欢畅。
三夫人也就罢了,两个儿子都没娶儿媳妇呢,二夫人倒是看了三少奶奶一眼,眼里是讳饰不住的绝望,三少奶奶如有所觉,不敢昂首,瑟缩着往人群背面躲,内心倒是又恋慕又妒忌。
本来是随口一问,不防备二少奶奶竟奥秘一笑,道:“你定然猜不到,是临王做的媒。”
永肃侯的爵位是长房的,这是板上钉钉的究竟,但长房却有大少爷和二少爷两个儿子,恰好名正言顺的大少爷病怏怏,反倒是二少爷夺目无能,现在二少奶奶又先一步有身了,将来这爵位的秉承变数就多了。
“二嫂这是在忙甚么?”景珠感觉猎奇。
景珠俄然想起了宿世的事。
因为不肯定,大师也不敢张扬,悄悄请了大夫一瞧,果然是喜脉,二少奶奶欢畅地都傻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二少爷获得信儿跑返来,也欢乐疯了,当着一屋子人就乐的蹦起来了。
三夫人笑道:“人无完人,三少奶奶也有她的好处,不管如何着,诚恳本分,又孝敬听话,也算可贵的了,二嫂瞧四少奶奶,那样的娇里娇气,恰好四少爷还当作宝贝,轻不得重不得的,更是费事。”
三少奶奶厚着脸皮跟景珠到了桂花院,景珠固然讨厌她,却也不得不对付着,请了她到房中坐下,让人上茶,本身去换衣裳。
二少奶奶正带着丫头绣花,还不是绣帕子之类的小东西,而是绣在屏风上的,好大一幅,还是玉堂繁华的花腔儿,光丝线就有几十种,几个丫头有的帮着分线,有的帮着拈针,忙的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