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归京途中,路过山脚时看到了女人,您当时昏倒不醒,大人见您另有气味就带了返来。”
“甚么?”言欢被这冷不丁的言语整蒙了,纤长睫毛眨如蝶翅,“跟你祖父有何干系?八竿子打不着嘛。”
号称宋大胆的言欢这会儿也心虚了,在对方目光核阅下只觉无处遁形,一口气噎在嗓子眼儿。
床上人收回微小咳声,
......
“不过奴婢感觉大人仿佛是认得女人的。”
“女人,我们大人说如果您是来伸谢的,那就免了,您甚么时候要走,随时能够离府。”小厮吉利回着话。
肯定脚步声已走远,言欢这才收起病态,嘴角噙起笑意。
言欢上前一步,立在桌案劈面,“我父亲位居丞相,每年俸禄很多,家里又不缺钱,且膝下只要五个女儿,家业再大也没儿子担当,贪那么多钱有何用,只为晚节不保?”
见那女人茫然不解,凌骁干脆把话挑明。
婢女听了眼睛一亮,“女人!女人你醒了?”
俗话说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不管小丫头如何唤她,言欢就这么一动不动躺着。
该死!
对上那道洞察民气的清冽眼神,言欢心突突直跳,不愧是大理寺主官,真能将人看破。
房内,
房间温馨的只要漏刻滴答滴答轻响。
难堪的咬动手指,脸上一道红一道白,抬眸看去,公然桌案前坐着的人脸上一抹似笑非笑。
“证据”凌骁惜字如金。
“女人!”婢女一惊,赶快上前检察。
抬手朝嘴巴来了一掌,如何就说了这么没脑筋的话!这岂不是指父亲那方面不可?
“嘿!我真是......”这他也能想的出来?言欢又气又好笑,脱口道:“我父亲没你祖父那么无能!”
喜鹊照顾的很经心,半个月后,言欢身子规复了很多,已无大碍。
后院儿不大,只要两间房,一卧房一杂物间,处所小,但主仆俩住也够了。
言欢病歪歪躺着,木然望着床顶,决计忽视劈面立着的人;凌骁瞥了眼榻上衰弱不堪的女人,冷哼一声,回身拜别。
嘿,还真有本性,言欢朝窗子望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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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欢听了低下头。
“我父亲是冤枉的。”谢过拯救之恩后言欢当即说道。
头一歪,身子软绵绵倒下......
噗!言欢差点没喷出声,紧紧抿住嘴巴,低垂的眼向来回闪躲。
凌骁伏案而作,头也不抬,“然后呢”
言欢轻咳了声,粉饰着难堪,“归正我父亲就是冤枉的。”
这么说那人另有善心?言欢揣摩着。
眸子子一转......
长年在大理寺,审案逼供最特长,犯人蒙受再残暴刑法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管甚么犯官,只要到他手里没有不招认的。
凌骁冷眼睨着毫无反应的人,“既如此,那就等醒来再给她备炊事。”
婢女看了看主子,见他没说甚么,因而点头称是,退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