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轻月也在踌躇着，想来，她要问的事，也不是那么轻易问出口。

“不是不能答复，只是，我说了你也一定会信。”宁司辰说道。

“你们也都下去吧。”宁司辰让其他家仆也都退了下去。

“一年前的那一战，宁将军可有恨过我爹和楚慧国？”舒轻月借由霍云阳的呈现，顺着问下去。好久之前，她一向想问他这个题目，但又不晓得如何问出口。“要不是我父亲领兵攻城，平舜国不会灭亡，宁将军也不会做了楚慧国的降将，不会背负贪恐怕死，卖主求荣的骂名，更加不消饱受别人的冷眼。是楚慧国，毁了宁将军本来的统统，宁司辰可有恨过？”

公然，她问了一个很难答复的题目，宁司辰眸光窜改，没有立即答复舒轻月的题目。

“哼。”霍云阳冷哼一下，又跺了下脚，但还是分开了。

舒轻月垂下脸庞，然后又看向别处，正如宁司辰所说，就算他答复了她，她又能真信吗？

“云阳公主，我再说一遍，你刚从宫里返来，必然累了，先回金阳阁歇息。”宁司辰一字一句的说道。

宁司辰也不焦急，等着舒轻月开口。

舒轻月看着霍云阳走远。

“宁将军，可否问你一件事。”舒轻月的表情已经平复。

“宁将军如果感觉不好答复，就当我没问过。”舒轻月说道。

但是，宁司辰还是答复了她。

“请说。”宁司辰说道，内心倒是在猜想，舒轻月会问他甚么。是关于霍云阳，还是其他？

“胜负乃兵家常事，没有甚么可爱或是该恨的。更何况，当初输给你父亲和舒家军，也不冤枉。”宁司辰说道。

他是不恨，只是，当有一天，舒轻月晓得她父亲乃他姐姐所算计，她应当会恨他的。

东园里，只还剩下宁司辰和舒轻月。

宁司辰冷冷的神态，不怒自威，刚才还娇横的霍云阳，也不敢再冒昧了。霍云阳是喜好宁司辰，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但没人晓得，霍云阳也有些惊骇宁司辰，特别是一脸冷容的时，就像现在这个模样。

“云阳公主只是口直心快，她刚才的话，你不消放在心上。”宁司辰对舒轻月说道。他倒不是怕霍云阳的话，引来她对他的敌意，即便没有霍云阳，他和她的干系也像绝壁边上干枯的树枝，随时都有能够断裂。宁司辰只是不想霍云阳刚才的话，再次刺伤到她。

天，不知不觉中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