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只神蛊呢。”莫牙对劲道,“到当时,再让他做回唐晓不就行了。”
——“娘娘…”福朵欲言又止,有些胆怯的不敢去说。
“他的脸…”程渲低下声音,“已经和你一模一样…”
青色小轿在岳阳城的夜色里若隐若现,肩舆里,福朵沉重的凝睇着静坐不出声的主子,几次欲言又止,眼里尽是忧色。
——“噢…”程渲只得听话的端坐下,一只手摸向松松的发髻,抽出一支素朴的牛角簪子,满头青丝如瀑散落,溢出沁人的淡淡芳香。
穆陵深吸了口气,他想醉在这寥寂的夜晚,他更想这夜晚…能够没有绝顶。
程渲笑看他俩,坐在永熙的台阶上拆开荷叶包裹的焖肘子,拣起竹筷夹起焖得酥烂的肉,美滋滋的咀嚼着。肘子早已经冷透,可这味道却仿佛赛过以往,程渲吃个不断,莫牙咽着喉咙急道:“程渲,你倒是给我们留点儿啊。”
莫牙看着眼馋,顾不得先吃肘子,从穆陵手里夺过酒壶,也是一口喝下,试着袖子抹了把嘴角,一脸满足,“的确好喝。”
“嗨?”莫牙急的要跳脚,“你说你不介怀的。如何,要变卦不承认么?”
“程渲,这但是你夫君本身说的。”穆陵笑道,“真到了那天,你可决不能拦着我俩。”
莫牙又惊又喜,号召着程渲和穆陵,“转头可很多照顾永熙的买卖,真是店大也不欺客。”
程渲做出了举杯的行动,滑头一笑又大口吃着。莫牙看得眼热,再看穆陵没有动筷子的意义,莫牙傲气,人家不动本身如何能逞强,不就是拼酒么,怕他不成?
——“福朵。”萧妃掠向这个跟着本身十几年的老宫人,“你有话要对本宫说?”
程渲低下头,随即又抬了起来,嘴角暴露小小的黠气,“没有八抬大轿,也没有聘礼媒人…成没结婚,真是不好说呢,娘娘见笑了。”
已过子时,秋夜万籁俱寂,空空荡荡的岳阳长街上,只听得见这三人沉缓有力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踩着洁净的青石板,脆声回荡。
——“我在想…”程渲调皮一笑,“我们另有一份肘子…但是莫神医花了大代价夺下的焖肘子…”
——“娘娘…”福朵倒吸一口冷气。
穆陵把簪子塞回程渲手里,低声道:“寒玉衣本来就是五哥送给你的东西,你还活着,当然还是要留在你身边。”
莫牙执起酒壶冲穆陵晃了晃,扬起脖子喝了个洁净。
“我动不了他的。”穆陵回望皇宫方向,“就算我有杀心,母妃心疼儿子,是必然会保住他的,与其让母妃悲伤惹得不快,倒不如…遂了她的情意。”
“她真这么说?”穆陵含笑看着望天的程渲。
——“娘娘您看,我夫君就是这副模样。”程渲憋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