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吃过早餐,文竹和墨兰过来,奉侍令珠穿戴好,簇拥她去了垂花门,马车已经到了,载着令珠去了文兴侯府。
“那天不晓得您的身份,冒昧了。”令珠也有些不美意义,她实在是太孤傲了,是以那天有人跟她搭话,还跟她下棋,她只感觉欢畅,压根没想过来人的身份。
令珠怔了一下,踌躇道:“令珠……”
匣子里的金饰也是极新的,一支凤头簪,两支纱花儿,一对红宝石的耳坠子,一支翠玉镯。
文竹和墨兰在一旁侍立,看到安氏的神采一下子变了,不由面面相觑,莫非表女人的命不好,名字也不吉利?这才刚来就惹了侯夫人的忌讳,会不会被赶出去?
“那她可真是幸运呢,有如许心疼她的父亲。”令珠笑了笑,低下了头。
“我只晓得你是窦家的表女人,还不晓得你的名字呢。”安氏笑吟吟的,拉着令珠的手让她坐在本身身边。
令珠先屈膝行了一礼才畴昔,安氏高低打量了她,笑道:“明天打扮的比那天都雅多了,你那天穿的那样素净,我还觉得是个丫头呢,可一个丫头竟有那样的好棋艺,实在叫我吃惊呢!”
固然这些金饰不是顶好的,但出门做客穿戴也毫不会失礼,令珠把衣裳金饰都试了一遍,没发明甚么题目才收了起来。
窦家两位夫人,掌家理事的是大夫人,她平时峻厉又不失驯良,极得民气,反倒是不管事的窦二夫人,刁钻刻薄是出了名的。
一起分花拂柳,穿过几重院落,才到了文兴侯夫人安氏的院子,她是个棋痴,最爱下棋,正坐在廊下摆棋盘,见了令珠欣喜一笑,朝她招手:“快来快来,我正等着你呢。”
刚来到窦家时,因为窦氏还在,令珠也过了两年好日子,跟着窦家三位女人一起上学读书,衣食无忧,但即便如此,也免不了被窦婉柔欺负,更别提窦氏归天今后了,只要窦婉柔感觉无聊了,便来找令珠的费事打发时候,是以令珠最讨厌的就是她。
托盘里的衣裳质地轻软,色彩光鲜,是令珠从没有穿过的银霞缎,粉色的衣料上绣着鹅黄色的迎春花,精美中又多了几分敬爱。
安氏看着伶仃的令珠,摸了摸她的头,许是这个名字勾起她的垂怜之情,本来只是请令珠来下棋的,现在却撤销了这心机,先闲谈起来。
“你的名字和我一个外甥女的名字一样呢。”安氏笑了笑,解释道,“当初她出世的时候,她爹非常欣喜,说是上天之令,当爱以令嫒,是以取名令珠。”
不知不觉到了文兴侯府,内里的贩子声音也听不到了,四周静悄悄的,文竹和墨兰奉侍令珠下了车,马车停在侯府的垂花门,有两个婆子正候着,见了令珠上前施礼,主动在前头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