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都大了,固然是女人,将来是要嫁到别人家的,但一笔写不出两个窦字,窦家的兴衰和你们的荣辱息息相干,可我们这个家,外头瞧着泼天的繁华轰轰烈烈,却有几分颓势,也不晓得能支撑多久。”窦大夫人出身书香家世,知书达理,现在又掌家理事,窦家有几斤几两重,没人比她更清楚。
“论理如许的话也不该对你们女人家说。”窦大夫人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道:“罢了,说了也让你们引觉得戒,今后多长两个心眼吧。”
窦老夫人一听费嬷嬷被一头饿极了的花斑豹子给啃得血肉恍惚,四肢不全,“哇”的一声也恶心吐了,一边吐一边摆手,直让把费嬷嬷的尸身给扔出去。
窦大夫人抿着嘴不说话,只感觉寒心,窦二夫人则坐在窦老夫人跟前敲肩捶背,殷勤极了。
“当初你们姑父归天,你们姑母固然看着无碍,实在只是强颜欢笑罢了,心中郁结,便落下了病根,这才一病不起,你们祖母是着魔了,硬说是令珠克的,若说令珠真的命硬,她在窦家住了这么多年,我们家的人不也都好好地?”
“定是那丫头狡猾,不但本身逃脱了,还设下了如许的毒计,快去衙门报案,让人把这个贱人给抓返来!”窦老夫人的神采又青又白,眼中却尽是恨意。
遂大夫人一气把窦老夫人如何把令珠扔在弘福寺让她自生自灭,等看到程老夫人喜好令珠后又如何变着法儿把她关起来活活饿死,现在去收尸,令珠不见踪迹,费嬷嬷却惨死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不晓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你祖母还说她是贼,要报了衙门去缉拿呢,你们二婶还在中间煽风燃烧,我实在听不下去,就返来了。”
窦大夫人缓缓道来,对令珠非常怜悯怜悯。
算着日子,到了第五天,费嬷嬷带着几个年富力壮的下人去了措置令珠的小院儿,这五日不吃不喝,费嬷嬷料定了令珠早就渴死饿死了,等她把尸首往家一抬,只说表女人身材不好病逝了,窦家顶多出一副棺材给安葬罢了,连亲朋都不必轰动。
“现在令珠表妹在哪儿呢?”人都是怜悯弱者的,一听令珠如此惨痛,窦静姝就把之前妒忌令珠得文兴侯夫人爱好的事给忘了。
窦静姝和窦淑慎都沉默不语,她们只晓得祖母不喜好令珠,以是也对这个并没有血缘干系的表妹敬而远之,究竟上,令珠刚来窦家时,她们也是称姐道妹过过一段日子呢,现在传闻令珠的了局,内心也都不好受。
“转头见了尸首也不必惊骇,拿白布一裹,抬出来就行,归去后少不了你们的赏钱。”费嬷嬷一边叮咛一边取出钥匙要把门上的锁翻开。
窦大夫人看着神采不满的婆婆和刁钻奸猾的弟妇,一颗心渐渐冷了下去,不再多说甚么,只借口有事措置便回了本身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