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泪点点头，“我想是的。”

芳棣长老被回了个倒噎气，他的脾气是四大长老里最好的，是以不过嘀咕了下：“这孩子！”

鲛卒摇了点头，“从昨晚到现在，龙君没有发过半句话。”

鮣鱼的事情做完了，齐齐鞠躬辞职。他咂了咂嘴，“你不懂，时候变幻很累人。本座神通泛博是不假，偶尔也需求歇息一下。让你瞥见真身是没把你当外人，你应当感到幸运。”

这话龙君爱听，他想了想，“既然是专为鲛人设立的书院，那就叫潜鳞书院吧！潜鳞者，鱼也。潜鳞在渊,归雁载轩，雅而不俗，何如？”

糊口在水里很便利，洗漱都免了，如果龙君还没起床，服侍他穿衣便能够。夷波绕过屏风，脑筋里构建出一个非常旖旎和魅惑的画面——龙君躺在榻上一手支头，锦被之下香肩半露，长长的头发在身边蜿蜒，一向垂坠到地上。轻飘飘瞥她，弱眼横波，令民气颤……

长老们互换一下眼色，趋身道：“臣等忠苦衷主，君上归隐百年，臣等无时无刻不在顾虑。现在君上返来了，转眼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臣等有个发起，欲为君上选妃。君上是泰初奇才，尽早开枝散叶，不但关乎君上毕生幸运，也是安稳社稷，安定南海的善举，君上觉得如何？”

“君上……”点苍长老又笑了笑，“臣等另有一件大事，想听听君上的意义。”

但是面前的场景让她大吃一惊，一条龙平瘫在床上，被子太短只挡住中间一截，盖不住首尾。比鱼鳍更富丽的龙尾扇面一样随波开合着，四个爪子向四个方向伸展成大字型，额上顶珠灿烂，口唇却大张着，锋利的牙齿透露在外，一群鮣鱼在它齿间繁忙，为他清理口腔。

夷波吸了吸鼻子，“小鲛轻如猴毛。”

“对！”龙君对她大加赞美，“一个合格的仆人就是要管住本身的嘴，如果口风不紧，本座就吃掉你，晓得短长了吗？”

龙君摆手谦让：“本座是安闲闲人，肩上胆量越轻越好。长老们的学问也不错，不难胜任。”

他佯佯伸展四肢，“那就好。有人往这里来了，你先出去候着，本座换了衣服就来。”

夷波吓得咕地一声，跌坐在地上。她觉得龙君爱美，不会等闲透露本相，谁晓得这才几次，就被她撞上了。

他对劲地咧了咧嘴，说：“看！”猛地霞光万丈，前爪上方生出双翅，白洁如鸟翼，悄悄扇动一下，殿里安排都摇摆作响。

夷波在一旁侍立，偷偷看一眼龙君，现在的他和先前真是天壤之别。她的目光比较俗气，还是感觉人形更都雅……

内里的人一声感喟：“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谁能保谁一辈子……阿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