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为了报仇，可他呢？

本来只是想戏耍凤夜歌一番，没想到却被他的部下瞧见了，不消想她也能看出对方现在脑袋瓜里必定是曲解了。

凤二苍茫：“悔怨甚么？”

鲜明是凤一和凤四，两人怜悯地瞧着凤二：“忠心表的不错，只是，你肯定不悔怨？”

听到那两个特别的名字，楼轻舞蹙然昂首，忍不住眼底流光微晃：“你……”如何晓得？

楼轻舞跟着凤夜歌出了轻歌小筑就直接上了早已筹办好的马车，几个没见过模样的玄色缎袍男人立在马车旁，看到他们，撩开帷幕，让他们上了马车。直到半个时候后马车停在了京都最大的地下暗盘外，楼轻舞坐在马车里，手指还挑在帷幕上，视野随即，是地下暗盘巍峨的门宇，镶金的牌匾，威武豪华，纯玄色的大理石兽类狰狞立在两侧，张牙舞爪，格外骇人。

状似懒洋洋不在乎的扣问，实则夸大，“凤二啊，你刚才看到了甚么吗？”

她返来京都最后见到凤夜歌的时候，并没有看出他的身份，可他给她的感受过分熟谙，加上当时为了替苏笙医治双腿，直到见到轻歌小筑里的色鸢尾的三色泥，她才肯定了朝堂之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夜王凤夜歌，真的就是药王谷的第一神医。

“是甚么？”他这么肯定？

凤夜歌嘴角一扬，勾画出完美的唇线，“前朝苏沂的一副妙笔丹青和游离剑。”

凤二欲哭无泪的小身板在门外站得笔挺笔挺的：“爷，部属甚么都没有看到！”早晓得会看到不该看的，他就让凤三来了，好歹，那孩子颠末楼女人一役，已经是铁打的神经，接受才气不是普通人比得上的！

他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带着三分戏虐，七分调笑。

楼轻舞点点头，甚么也没有问，她现在比他还想离凤二远点，甚么叫做“绝对不会奉告楼女人，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他没看清楚她的脸觉得她是婢女也就算了，可这跟禀告她瞒着她有甚么干系？

他搓了搓脸，这才不美意义起来。

他和这些事没有涓滴的关联，他不喜好朝堂的争斗，从这些年他不肯留在京里就能看出，可现在……

凤二摸着脑袋再苍茫地眨了眨眼，楼女人？

凤夜歌：“……”

房间的门再次被翻开时，凤夜歌已经坐起了身，楼轻舞站在他的身后，一张小脸极其淡定。

“没！”凤二立即挺直了身板，闭着眼喊：“禀告王爷，部属甚么都没有看到，绝对没有看到你刚才压着一个婢女，绝对不会奉告楼女人，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部属誓死保护主子的名誉，主子放心，部属真的甚么都没有看到！”

该看清的他看不清，不该看的，他看得倒是清楚。

幽幽扫了凤夜歌一眼，意义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