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轻舞的视野落在不远处的匕首上，想到宁馨刺在阮修仁背上的那一刀，揉了揉眉心：“你说娘对阮修仁到底有没有情？”

“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无辜被你害死的人？”楼轻舞神采很不好。

“既然如此，”楼轻舞眸色顿了一下，“……我晓得该如何做了。”

宁馨是在三天后醒来的，楼轻舞早一步守在她的床榻前，看到她展开眼，握住了她的手。宁馨还处于怔愣中，只是在看清面前的楼轻舞时，眼底氤氲出一团水气，颤抖动手去握楼轻舞的：“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我想见她……”

听到那一声“娘”，宁馨眼底的泪珠滚落了下来，“是娘对不起你……这些年，让你刻苦了。”她有探听到她遭到的苦，可她要报仇，她要报宁家那一百多条性命的仇，以是她只能强忍着不去看她，不去想她在楼家的这些年，可这些年每次想起她，都像是一根刺扎在心窝里，让她痛不欲生。“轻舞啊……”

“你没有做错。我想九夫人应当是但愿你的呈现，她才气报了宁家的仇，宁家那么多条命，即便没有你，她也会找到机遇报仇。只不过，你加快了这个过程。”只是过程惨烈了一些，“可幸亏，人都还活着，阮修仁已经死过一次，也遭到了报应，九夫人又亲手杀了他，我想，他们之间已经算是有了体味。”

楼轻舞和宁馨说了半日的家常，把这些年落空的在一起的日子要一下子都补返来普通，楼轻舞耐烦地陪着她，直到厥后讲到阮修仁，楼轻舞才看到宁馨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楼轻舞晓得她是想问阮修仁的环境，可不肯定本身内心的设法，以是不敢开口问。楼轻舞想了想，找了个话题，不自发就聊到了阮修仁，然后随便道：“娘，阮家主已经死了，这下阮家完整垮了，再把李缪的那些罪行交给刑部，祖父一家的仇也算是完整报了。”

她把信放到一旁，目光落在一旁的证据上，久久都没有回过神。

“嗯？”宁馨一愣，反应过来楼轻舞说了甚么，猛地抬开端：“你、你说甚么？”

“不可。”楼轻舞毫不踌躇的回绝，阮修仁的脸更白了。

因而才产生了先前那一幕。信的最后，宁馨说她对不起楼轻舞没有尽到一个娘亲该有的任务，可她会在地下保佑她的，但愿她和夜王好好的。她在这些年找到了阮修仁当年参与的唐家被右相诬告通敌卖国的证据，以及右相设想灭了宁家的证据，一项项，一条条，全数都压在了信封的前面。

“明天就已经醒了，本来想要见九夫人，我们遵循夫人说的话奉告他，他就温馨了下来。现在除了定时用饭换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阮修仁看到她，眸色动了几动，好久以后，才哑着声音问：“她……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