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只是不想要霍琛获得兵权,现在却直接想拿霍琛的婚事做妖了。
这真是两相难堪。
这时离王赶快出列,跪在地上,道:“这镇南王夙来最重交谊,此番王府方才做了白事,也是不宜立即便办丧事。再者说了,这男儿志在四方,定是先顾大业再有小家,此事不宜焦急。”
云想容闻言顿时严峻。
世人看去,倒是翔王。
如果孝敬,当听父母之命,娶个好人家的女人欢乐度日,又如何会为了一个和离过的下堂妇而公开落了自家母亲的颜面。
此计真毒。
霍琛生母刚亡,便是不能摆在明面上说守孝三年之事,但是若他此时结婚,定是要被人戳脊梁骨骂的。
几房妾室?是指霍烨流连于烟花柳巷之地,非要带返来的那几个女子吧,这等处所出来的女子,她如何会让她们进门?便是怀了身子,也入不得王府!
他的女人,他的心上人,岂容旁人说是非?
云想容身边的周牧闻言,只感觉霍琛是疯了才会这么说。
不等云想容开口,小七斥道:“周牧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上首皇后开口了。
霍琛没有踌躇:“确切如此!臣心悦她。”
看到云想容脸上灿烂的笑意,嘲笑道:“倒是没想到镇南王有这般勇气,竟然众目睽睽之下承认喜好你这个下堂妇,真是短长。不过这捡破鞋的名声,他倒是担定了。”
“不孝啊,你这个不孝子。”李明月俄然收回一声痛斥,指着霍琛骂道:“方才皇后娘娘都说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父亲走得早,你现在又要去重修边南军,你这是要断了老霍家的香火吗?”
如果皇后只说霍琛一人,他或许会出于大局忍耐一番,但是皇后竟然对着云想容开仗,霍琛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冷芒。
但是翔王既然已经说了,她便不能给霍琛丢脸,便是心中再如何震惊,倒是文雅安闲的坐在原处,由着旁人打量,神采安静而冷酷,带着浅浅的笑意,文雅而风雅。
上首的皇上也在这时问道:“霍琛,翔王所言可失实?”
皇上开口,翔王天然不能再过分随便,赶快恭敬的回话,道:“就儿臣所知,镇南王心仪吉祥公主,与吉祥公主走得极近,怕是不是不想结婚,是结婚的人不对方才回绝呢。”
全部大殿顿时响起世人的群情声。
霍琛站在原地,脊背挺得笔挺,抱拳拱手道:“男人汉大丈夫生于人间,当以大义为主,此时臣偶然家事,待边南军重修以后再考虑结婚之事,还请皇上恩准。”
周牧被小七一噎,却又撒不得气,只能收回视野,不管云想容。
霍琛面色安静,道:“母亲此言差矣,便是我没结婚,不是另有霍烨么,二弟比来正忙着扩院子,说是又要添几房妾室,怕是随时都能够为母亲生下孙儿,如何会让霍家的香火给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