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儿来了,好言语劝说。
只见梅儿伸开双臂,狠狠扑向金意琅。
到了北府。
金意琅口无遮拦,道:“那也成,我们北府是好的。可我拿过来,万一是有人挟恨我砸了她的鸡蛋,她在鸡蛋里挑骨头,下坏水,放毒栽赃呢!”
菊儿和丫头们吓得惊叫连连。
金意琅临走,留下一句话,道:“我不信,你身高低的奶我们吃不得,我就回不了北府去拿了?姑奶奶这会子往北府拿去。可跟你说清楚,这些鲜奶制成酸乳,要给老太太吃的。现在,你砸了老太太的食品,看谁的不对!”
就厨房“一战”,竹儿叮咛丫头们,都不准别传,也不准让老太太晓得。以是,这事儿,说是小事,亦可当作小事,当是大事,亦能作大事。
金意琅来不及躲闪,遂而,给她先抓住头发。
归正,金意琅一不做二不休,把任务推给北府曹氏和梅儿。
本来,梅儿头夜被踹了一脚,摔在地上,那腰杆子跌肿了,正让丫头子们煮几个鸡蛋来热敷。这会子鸡蛋快煮好了。
金意琅就此跨步,掀起锅盖,也不管里头的沸水滚烫,她手脚敏捷,往锅里摘出煮熟的蛋,跟木鸡啄米似的,摘一颗扔一颗,还是朝梅儿脚下掷呢!
菊儿和众丫头看不下去,纷繁过来断绝。
金意琅空有一身好工夫,这会子面对凶暴毫无章法的梅儿,半点儿体例也使不出。
梅儿天然没面子的,只见她面红脖子粗的,号令道:“真真不要脸,**长**短,你是一辈子没吃过奶么?这么可惜起来,怕是打小是没吃过吧?这会子竟饿急了四周寻觅。”
终究,金意琅下了狠心,抬起腿脚,一脚踩在梅儿脚背上。
金意琅不解气,又是抱着奶罐子往厨房,当着世人的面说:“瞧见没,我并非得要你的臭奶来煮烂鸡蛋才有!你自个儿涨在肚子里,别下奶的好。让奶水涨死你的肚子。”
梅儿气绿了脸,插起腰杆,道:“你才下奶呢!没嘴脸的东西,你是猛牛母猪才下奶呢!”
金意琅微微一笑,心想: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就不跟她计算了。若拿得奶,我再跟她说几句好听的罢了。
说毕,梅儿更加使狠劲儿,闹啊,抓啊,挠啊,踹啊……
梅儿听得,差点没气呕血,她狠狠指金意琅道:“你……你血口喷人!”
可梅儿与金意琅两人相互间不依不饶,跟那外头贩子恶妻普通,针锋相向,巴不得开手开脚,大战一场。
金意琅觉得梅儿转意转意,要给她拿鲜奶。
梅儿回身过来,冷言冷语道:“要**,找猛牛给你下去。我们这儿没有的。”
只见一堆人,隔的隔,撕的撕。撞这头,弄翻那头。
两人披头披发的,仍旧相互对骂。
就在金意琅伸手接,梅儿猛地往中间扔去,那装奶的瓮刹时摔在门板上,“啪啦”响,碎了,那白汪汪的奶水,溅得满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