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说,梅儿才对劲,微微作笑拜别。
老太太吃一口,说一句,道:“你晓得我为何要你来服侍么?”
老太太道:“我看,你这些粗话就是笑话。你娘子必说不出来的。跟你处久了,可不是带坏了她!”
说到这里,梅儿和菊儿出去了,一人端罐子,一人端碗勺,背面的小丫头子又端漱口的物件儿。
金意琅眨了眨眼睛,思忖道:“就怕老太太多心啊!”
老太太“哼”的一声,道:“那你说,二老爷给你多少金子银子?我更加给你。你让你娘子跟我说几句窝心话。成不成?”
老太太道:“你去吃你的,忙前忙后的,又说我不疼你。用饭再来。早晨啊,就床跟前儿,你服侍着,谁也不准顶你的班。”
竹儿擦了擦眼睛,抽泣道:“老太太生我的气。我说的话,老太太也不信了。”
事毕。
当下,娜扎姨娘端着酸乳碗,一勺子一勺子喂老太太。
竹儿严峻的把金意琅拉住,低声道:“幸亏你也是机警人。这会子我可奉告你,别跟老太太胡说话,老太太的病才好一点儿,你们可要细心折侍。我就怕你们姨娘不懂,又听不进别人的话,没个心眼跟老太太说了甚么,到时,惹事的。”
金意琅看出老太太愤怒了,便难堪僵笑,临走,又踢娜扎姨娘一脚,眼色摇摆,表示她别胡说话。
说着,金意琅的脚,踢了踢娜扎姨娘的脚,算是给娜扎姨娘表示了。
金意琅呶呶嘴,道:“老太太啊,我不是担忧么?日前你瞥见了,我们过来服侍你白叟家,二太太那嘴脸不是嘴脸的,真有个甚么。我拍拍屁股就走,可我们娘子还得在庄府一辈子呢,这如何过呀!我一日跟前服侍她,当然为她想了。老太太要怪我,那怪我好了。”
老太太推开她手里的碗,说:“不吃了!”
梅儿忿忿不平道:“老太太指派我出去,只表扬她忠心。难不成,我跟菊儿和兰儿不忠心了?同在屋檐下服侍,都经心极力的,老太太偏疼偏到这份儿了。又差我去端这个弄阿谁的,没几乎踉跄摔我个门牙断掉,实在委曲人。”
老太太白了竹儿一眼,道:“我就是生你的气。梅儿、兰儿、菊儿,她们有个甚么心,我当不见。你的心啊,忠心啊,那是愚忠!偏我说不得?”
此处,金意琅成心打断娜扎姨娘的回应。
老太太这一席话,明里暗里,是指责人呢!竹儿内心明白,故而没搭腔,只垂下头。
金意琅咳了两声,上来,主觉地倒茶,奉茶给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