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吃了一脚,公然安宁下来,不敢再吭声。
秦氏哭咽着说:“抬出来了?”
二房的斜眉咧嘴,嘲笑道:“大爷内心有我才行啊,内心没我,我就是巴心巴肺,放血剐肉给他做药吃,他不听我的,不待见我呢!奶奶最会卖乖了,一返来寻着下人们的不是,现在下人们怕奶奶了,奶奶没气出,净拿我出气。我活着有甚么意义?大爷真死了,没了,我必然跟大爷一起去的。”
二房的理亏,落脚在最后,里外不是人呢!她抽泣哀痛,想进又不敢进,便依在门口,捂嘴哭着。
底下的人支支吾吾,约莫也不太清楚。
二房的听得,站了起来,指向大奶奶道:“那又如何?你是如何嫁来滚园还不晓得么?算个资格,你跟我比不了!我比你进府的光阴还深厚呢!你仗着年青貌美,仗着大爷宠嬖,你才是欺负人,目中无人啊!”
大奶奶急得眼泪狂掉,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秦氏不顾辛苦悲伤,立马抬起腿脚,踹向二房的,又对她道:“你尽管闹!细心我过会子跟你说话!”
蜜蜡心疼她奶奶,也最晓得她奶奶的为人。
接着不久,听到外头小厮出去报说:“奶奶,大爷被抬返来了。”
那二房姨奶奶死活要拉大奶奶去北府。
随后,大奶奶、蜜蜡、冰梨等也跟出来。
余音以外,二房的寻死觅活,用力儿闹,幸亏底下的丫头婆子拉扯她,也没真正闹出个以是然。
大姑爷查士德叮咛下人们把大爷庄顼往屋里抬。
本日,大奶奶算撕破脸,蜜蜡也跟着撕,她一面服侍奶奶,一面指着二房的道:“好没脸的半主子,你也有资格怒斥奶奶?你倒跟我们差不几两,论理,另有没有国法家规了。让老太太,太太,老爷晓得,可有你好果子吃。”
说毕,大奶奶强忍一口气,端端方正坐在炕上,吃茶。
那二房的见大奶奶活力,便来搭腔,阴阳怪气的说:“还用说呢?大爷见不到奶奶,还不是寻奶奶去了?奶奶去个半日,大爷迷着醒着找奶奶不见,内心挂念着呢,不就是找奶奶去?奶奶现在才返来,倒怪底下的人了!”
大奶奶“啊”的惊奇,内心非常忐忑,有几分想到大爷此番去北府要闹大事。
二房的见大奶奶主仆连心进犯,倒有些泄气惊骇了。
大奶奶道:“是又如何?我可奉告你,从今今后,大爷如有个好歹,我与你不得善罢甘休!现在,你我且等着,看大爷是好是歹。到底有人返来拿我们问罪的。你也别想逃,别想栽赃给我。”
出了院子门口,正都雅见白老太医、白景云、查士德、管家等调派北府下人抬大爷回滚园。
言语说罢,二房的趴在地上哭,捶胸顿足的,跟死了老子娘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