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容美体已经拓开了门路,稳步生长,为了早日弥补那四万两,苏晗不得不动开端脑,她打起了美甲的主张。
花草立即会心,“还是娘子有主张。”
她忍着笑意净了手上前将纱帐挑起挂到快意金钩上,弯身按了按苏晗脸上面膜的弹性,谨慎的将面膜取了下来,一张艳若芙蓉慵懒百媚的面庞儿映入视线。
苏晗将葱白如玉的十根手指伸到素净如花瓣的唇边,非常千娇百媚的吹了几下,看了看干透后的成品,点了点头,“像那么回事了,多练习几次,便能够教给春儿她们几人了。”
“啊?”柏明秀僵在那边,咬唇看向苏晗,瞬息眼中已聚含了泪水,看向苏晗的眼神更是满满的受伤、失落、幽怨、哀戚……
左手停珠右手落笔,再无一丝遗漏,花草对劲的用手合上账册,对一旁浅紫飞花轻纱罗帐里翘着玉脚抬头朝上敷了一层厚厚绿豆面膜的美人笑道:“娘子,仲春里共红利七千三百五十七两,那盐太太一人占了三成,她来了五次,用的都是殳香调配的新品,每回都要责备身护理,如果她哪天能把粮太太说动也成了我们摄生堂的常客就更好了……”
这盐太太和粮太太的夫家、娘家都不姓盐和粮,而是她们家男人一个是江南盐课提举司的田提举,另一个是卖力姑苏漕运的吴转运使。
世人只知那些风.流纨绔喜好断.袖分桃,却不晓得这世上另有一个词叫女.同。
苏晗伸动手让花草给她染上艳红的蔻丹,又在那点点艳红上描了精彩的花腔,“下次给盐太太打个扣头,八五折,算了,她可不是差银子的主儿,就将殳香新调配的那款还没推出来的幽茗给她试一下,前提是将粮太太引了来消耗一回……”
那盐太太姿色普通心性却犹为掐尖好强,胭脂水粉、钗环佩饰,凡是女人的豪侈品,一旦推出新款,她必是第一个热中者,不管合适与否她都要抢到头筹,恐怕屈人一等居于人后掉了身价,归正她啥都缺,唯独不缺银子。
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对于姿色略有不敷的太太蜜斯们,一双斑斓的手会让她们找回很多的自傲,并且有秘闻的大师族,琴棋书画是女子必修的课程,就是接人待物也到处用到手,这个时候一双让人冷傲的美手能为她们加很多分。
“娘子谨慎……”花草仓猝扶住她。
苏晗仿佛看到白花花的银子正向她涌来,还病歪歪银子的日子指日可待,不由神清气爽,撑起家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别动!”苏晗伸手挡住她,大吼了一声。
花草揉了揉被柏明秀撞疼的胳膊,不着陈迹的蹙了蹙眉,柏明秀对苏晗那类别样的心机自是瞒不过她这个贴身婢女的眼睛,就是小容也模糊的发觉了出来,娘子要她们二人三缄其口,她们也只好假装不知,只不幸二姨娘还在做着只要那经天纬地奇男人才配娶她女儿的黄粱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