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明湛见老爷子筹算开门迎客,沉目考虑半晌开口道:“我去给他开门。”
老爷子楞了一下才点头,脸上没有甚么特别的神采,却让柏明湛一向沉郁的心霍然明朗了起来,他对师妹的那份心机老爷子终究松动了。
得,越装越上瘾了,老这么憋着成心机吗?柏明湛心底嗤笑了一声,正要开口挑了然苏晗就是小师妹看他还如何装平静,老爷子已经带着七味、甘果和小容三人整齐的在院里站好,拉着架子要恭恭敬敬的行拜见钦差的大礼,花草则是抱着噜噜进了里屋去照顾苏晗。
固然柏明湛没有说宵葵中毒的详细启事,老爷子也能猜出个大抵,蒋项墨作为钦差巡查赋税,要查的第一人便是柏知府,别看蒋项墨和柏家都是摆出了一副世交莫逆的友爱姿势,暗里里的小行动倒是不言而喻。
蒋项墨才说到这里,柏明湛“噗”的一声将一口茶不偏不倚的冲着蒋项墨重新到尾的喷了个浑身,让蒋项墨洗了个口水澡。
明显的看师妹首要,治伤才是趁便。
老爷子青寒了脸忍着火气站了起来,嘲笑道:“老头子医术陋劣治不了令兄,钦差大人另请高超吧。”言罢端茶送客。
这小子可真有脸提出这类要求,休了他的远亲外孙女,让母子二人孤苦伶仃的沦落姑苏不说,将晗丫头喊去公堂回话,摆出了一副陌路不识的嘴脸,拿出官威生生将晗丫头吓的昏倒不醒,他绝但是去,可有半分惭愧和知己?现在竟敢口出大言的上门给他大哥求医问诊,他大哥金贵,他的外孙女也不是没人疼的野草!
大门外蒋项墨的声音俄然响起,让几人大吃一惊,这个点能有甚么要紧的事,不是子熙的出身被他晓得了,就是为了柏明湛和宵葵二人所来。
他俄然想到甚么,也顾不得失礼,呀的一声惊叫了出来,“爷,小的有一事忘了奉告你,这老爷子的外孙女恰是阿谁上公堂的苏娘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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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项墨抽身甩开柏明湛,“师妹?老爷子还收了女门徒?”
他这么说不过是让柏明湛去躲一躲,万一是因为他二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白日蒋项墨对他莫名恭谨的态度让老爷子有几分自傲蒋项墨不会强行搜索这院子。
花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整颗心又扑到了噜噜身上。
看清给他开门的人,蒋项墨眼中有一闪而逝的惊奇,这家伙不是被柏知府狠动了家法,抽的爬不起来了吗,如何会好好的站在这里?
蒋项墨话音落尽就感觉屋内的氛围蓦地的僵冷了下来,柏明湛的面色诡异莫名,而穆老爷子则双目阴沉满面寒霜,盯着他的那眼神的确要将他拆骨扒皮。
这货纵着他的小兔崽子目无尊卑没法无天,痛死才好,又想到那兔崽子是柏明湛与那女人所生,看着柏明湛笑的无耻又*光光辉的脸,蒋项墨俄然有种说不出的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