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烟怒极反笑:“我倒真是藐视你了,没想到你另有这般本领!”
玉生烟行事固然不若其师那样率性肆意,但也不成能为了一个沈峤去违逆师父的意义。
将来如果能再见到晏无师,他还是要劈面说一声多谢的。
他伸手捏住沈峤的脖颈,渐渐收紧力道:“你坏了师尊安插下来的任务,可知会有甚么结果,嗯?”
玉生烟稍稍放手,又解了他的哑穴。
下人忙道:“主母和小郎君他们是两日前分开的,仆人说是要送他们到温泉别庄上去住一段光阴。”
沈峤点点头,没有涓滴游移或狡赖:“不错。”
玉生烟没好气:“你还是先担忧担忧你自个儿罢!”
玉生烟沉默半晌:“是真的。”
玉生烟的身形如幽若影,因循浣月宗一脉缥缈诡谲的气势,轻飘飘地进了内宅,又拦下一名下人,点了他的哑穴,对方犹坠梦中,尚且来不及作出反应。
“既然如此,你明日就分开罢,此去往东北方向是邺城,往西南则是南陈,如果要去建康,就要往西南走,路途也比较远。邺城你也去过了,那边虽繁华,却乱象频生,一起上也多有流民,若想过安稳日子,还是去南陈的好。”
他思忖半晌,叫来沈峤,将晏无师留下的话与他说了一下。
这段小插曲过了约莫三天,恰是玉生烟预定脱手的日子。
沈峤立时扶着墙咳嗽起来。
沈峤沉默。
玉生烟本还在忧愁不知返来要如何交代,谁知事情倒是以如许轻描淡写的体例告终。
那下人睁大了眼,发明面前这个俊美的年青人竟能轻而易举制住他,不由惊骇起来,却说不出话。
贰心头一片冰冷杀机,原想直接将管家的喉骨捏碎,但转念一想,现在没能杀成严氏满门,光杀个下人已偶然义,说不定打草惊蛇,反被合欢宗的人嘲笑,便将人弄晕,转成分开谢宅,带着满腔肝火,找到还在中间冷巷里等他的沈峤。
严宅里的下人倒是还在,护院也不时在核心巡查,但不管书房或者寝室,玉生烟都没找到严之问的踪迹。
见对方不说话,他又道:“实在我这个别例并不算高超,仅仅只能瞒过谢宅里的侍女,若非你底子不将严之问放在眼里,稍稍派人提早盯着他的行迹,他想跑也跑不了。”
玉生烟明显没留半分余地,真的筹算任由沈峤在外头自生自灭。
玉生烟:“不错,一个严之问无足轻重,我是没放在心上,以是才给了你可趁之机。不过你可晓得,这件事如果让师尊晓得了,会有何结果?你救了几个跟你毫无干系的人,他们乃至不晓得是你让他们逃过一劫,就算晓得,也一定会感激你,你感觉值得么?”
玉生烟嘲笑:“就算女眷不在,严之问也跟着走了不成,明日便要上朝,他不筹办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