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五色锦鲤也被寒气涉及,冻得浑身生硬,纷繁沉入湖底,好轻易和缓过来,也吓得不敢吱声。
溜溜转转靠近了云玉眼,湖水里忽而多了一丝寒意,李妖王心中一动,暗忖道:“云玉眼温润柔婉,四周水温向来未曾降落,莫非是北海眼的谢妖王来我云玉眼做客?谢妖王是一只冰蟹成妖,寒气逼人,修炼时连湖面都要冰封,准是他了!”
李妖王已被冰索冻寒刺得身材发颤,还是强撑着叫道:“苏白,你别觉得有几件宝贝在手便能够肆无顾忌!我为宗门看管云玉眼有功,你若敢伤我,广寒仙子毫不饶你!”
可那小白蛇不是才天赋境地吗?她如何能止住金丹修为的本身?
李妖王也是肝火攻心,才一时口快把苍柏的名头给抬了出来,他正想改口,忽听苏白说要捆他,顿时大怒:“苏白,你别觉得有第七山岛令在手便可觉得所欲为!凭你修为也想把握玄龙舟?老李我明天豁了出去也要把你擒下,交给广寒仙子评理!”
云玉眼只是看着温润,实在水眼内里杀机岂是等闲?便见一张红玛瑙卧榻刚被卷入水眼,立时便被崩作齑粉!
寒气无形,李妖王痛呼一声,腰侧乍现一道白痕,鳞片支离破裂,寒气如潮般涌入体内,沿途朝气尽数冻杀!
苏白再是无权无势,那也是长老弟子的辈分,李妖王等闲不敢伤他。
“来得好迟啊,李妖王。”苏白似笑非笑道。
李妖王将苍雀送回了悬浮泛,才回转自家的云玉眼行宫。
“大王,你的珊瑚王座被水眼给磨成粉啦!”
李妖王本就心有肝火,听子嗣们一阵哭诉,更是目眦欲裂,也顾不得身份差异,大呼道:“苏白,你不去夺朱宫请罪,反而还来我云玉眼肇事,你就不怕我跟苍柏真人告你的状!”
“这就对了。”苏白对劲地点了点头,又道,“那你说说,这无事生非的罪,我该不该罚你?”
“我晓得!我晓得!”李妖王惨叫道,“第七山玉井抽取的是云玉眼余脉,只要抽取半年以上的量才会影响到催生灵株的主脉。三年前那次,是我用本身积累的灵气补足了水眼!”
一身妖气鼓荡,李妖王正要脱手,忽觉周身寒意一重,他刚心生不妙,便有几十道寒气及身,化作无形冰索,将他紧紧捆住。这些寒气似水似冰,在湖里底子无从发明,又冻寒砭骨,不给李妖王半点抵挡的机遇,只一顷刻便将他浑身妖力冻住!
李妖王被吓得肝胆俱裂,这等能力,只要三鞭就能将他肉身冻杀,就是不死也成咸鱼!
“北海眼由夺朱宫直领,为一十九处水眼之首,谢妖王向来眼高于顶,这一次定也是得知我与将来的第七山主结下了干系,想要与我多份靠近!”
李妖王渐渐悠悠地游动着,一起上有不开眼的笨拙水族挡了路,他也没有一口吞掉,而是驱着两根龙须悄悄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