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弟子筑基只是为了有个天赋之躯修炼内相,与武门传承讲究的打熬筋骨分歧,是以红袍青年所说皆是在理。
未几时,浩繁外门弟子到齐,人群之前恰是许原,他神采安静,顺手撩起道袍席地跪坐,仿佛真的是来听课。
“没错,巨龟岛许原师叔,师从通天老祖首徒嬴央真人。”李勤先容了一句,顿了顿,又接着道,“不过他只是名义上的二代弟子,因为他……还未入门!”
摩童王子的确要气疯了,还听甚么课啊,你能让那许原听你讲课?就是我摩童都已经周天境地,能够给你掌河王讲课了!
“他拆台?”苏白闻言竟是一笑,“摩童王子,这里谁都能够拆台,就他许原不会。我这一课,正合他听!”
以内相大成的境地来听一个五宫境地的人讲课,那岂不是随口几句都能指出很多讹夺?
“落霞岛?落霞岛不是百谷长老一脉中州岛辖下吗?”苏白似是有些猎奇,眼中带着一丝玩味,“我第七山开课,为所辖青螺、巨龟二岛外门弟子讲授修行,你一个落霞岛的弟子过来做甚么?”
白守礼心下了然,摩童王子早和他通同过,这个眼神是让他把老余给喊出去。不管呈现甚么题目,有一名金丹妖王在这总能压住场面。
摩童咬了咬牙,终是坐下。
一旁的谭麟正要说话,忽见远处来了一团白云,一个衰老道人端坐云头,落在了湖面之上。
红袍青年更是对劲,笑道:“苏师叔祖,你若要讲授筑基境的修行,凡道门弟子入门,修炼的都是出自《道藏》的《天赋篇》,而你进境还不如我等,又有甚么好讲的?”
“阵法翻开了!”
红袍青年瞥了一眼,不屑道:“以你的资质,就是听吕祖讲课都无用。”
红袍青年哼了一声,又往前迈了一步,好似紧追不舍:“苏师叔祖,莫非你要讲的是比《天赋篇》更高超的筑基功法?我道门重内相修行,血肉身躯迟早都要放弃,《天赋篇》乃是吕祖所传,已合我等筑基所用。再要强求甚么更加磨炼肉身的功法,岂不是与那武门匹夫无异?”
很多外门弟子心中一禀,皆是暗道了一声:“来了!”
“你管苏师叔祖讲甚么课,爱听不听,不听你滚蛋便是!”苏白还未应话,摩童已经站起家来痛斥了一句。
“开课了!”
入岛以后,又有白守礼在前头带路,将外门弟子接引去了小广场。
红袍青年也不晓得苏白仅五宫修为凭甚么开课,是以他猜想第七山另有一套筑基功法,故而提早将话堵死。
“苏师叔祖。”红袍青年不等苏白问话,便自顾自大手道,“据我所知,你不过五宫境地,而在场很多外门弟子的修为都在你之上,不知你本日筹算讲甚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