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尚书发笑,轻斥,“胡说。带甚么厨娘,还不敷丢人的。他只是副使,另有正使大人呢。到时,别人吃甚么,他就吃甚么,没的养出这般娇气来。”
谢莫如道,“能去国子监讲学,想来定是学问大师。”要不他爹也不能这般慎重的给儿子走后门听人家讲课。
谢莫如见谢太太看她,便道,“挺鲜嫩的。”想了想,谢莫如道,“二叔去西蛮,便是有一时的水土不平,也不要紧。在一个处所,最好本地人吃甚么,二叔就吃甚么。食也是药的一种,每个处所的出产,都是应本地的气侯水土而生,医书上说,吃本地的东西应当是最适宜的。”
谢太太并不是那种一意宠嬖儿子的母亲,她出身官宦之家,天然晓得为官非得有差使才气往上爬呢。儿子尚主虽得面子尊荣,在鸿胪寺却不比翰林院有出息啊。原觉得做驸马就得闲置了,不料陛下竟给派了远差,谢太太亦非常欢乐,笑道,“这但是大丧事!下月解缆,倒还不急,有的是时候筹办出行的物什,这些琐事有我就行,只是得派两个得用的管事跟着阿柏才好。他虽是立室的人了,可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出这么远的差使。”
一家子都为谢柏欢畅,谢芝笑,“不是二姐姐你想吃羊肉了吧?”
谢柏道,“是啊。”
谢尚书坐椅中,接过谢太太递上的温茶喝两口,一幅老怀大慰的模样,“是啊,下个月解缆,有两三个月就返来了。”当初谢莫如提的醒真是提对了。
谢莫如夙来善解人意,谢柏是晓得的,不过,他还是摇了点头,“不关你的事,我亦情愿为李九江疏浚,我担忧的是,李九江不肯意。”
谢莫忧笑,“茶好,先生更好,都好。”
谢莫如问,“二叔,北岭先生有进宫讲筵的意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