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太还把谢柏特地从西蛮带回的紫羔皮挑了最好的给了方氏,绝对是没有半点儿怠慢。
谢贵妃还抱怨一句,“你们男人,夙来在这些事上粗心。”
谢贵妃眼波一横,责怪,“自去岁结婚,他们小伉俪在一处的时候拢共算起来还没半年呢。且又不是情分不好,我看他们蜜里调油普通,阿柏这一外放,岂不是要分开两地了?”
谢柏本身得力,又有谢贵妃这位神助功,外放之事,已是十之八九。
“也说不上甚么故事,小女孩儿家,短不了拌个嘴赌个气的。”谢家是她的婆家,承恩公府是她娘家,都是靠近的,宜安公主自不肯两府陌生了去。既开了头,宜安公主便将事大抵说了一遍。
关头,有本领,还晓得分功。
谢柏再次下定决计,必然要把外放的事儿办成,连公主媳妇一并带走,到了西宁,天高胡家远,再好生塑造一下媳妇的政治观点。
待承恩公府闻着信儿,宁荣大长公主当即便觉不妙,当初促进宜安公主下嫁谢柏,原是想拉拢谢家,现在寿安老夫人的寿宴,去岁谢太太还带着谢莫忧一道来了,今岁谢家女眷,只要谢太太一人过来,便可知有没有拉拢到谢家了。可即便拉拢不到谢家,也不能再搭进一个宜安公主去。
你谢柏情愿放外便外放,但,宜安公主毫不能分开帝都!
谢柏去西蛮这趟差的确办得好,虽有正使,可说实在的,正使此人,也就是其中规中矩,普通出使是没题目的,官职、资格、出身、春秋都很过关,但西蛮这一乱就不成了。正使大人不顶用,当初给西蛮王庭内部补救的事儿,便是谢柏与李樵两人筹议着办下来的。西蛮王庭这一乱,谢柏还客串了一回细作,把王庭内部事件探听的非常清楚。
谢柏挽住宜安公主的手,温声道,“好不好的,何必去冒这个险。寿安老夫人寿辰不比别个,桂花宴上小女人拌嘴,大师一笑而过,倘是在这寿宴上,可就贻笑风雅了。倘真有甚么事,三家都没脸,倒不若咱家退一舍,谨慎为上。”
他一堂堂丈夫,想让老婆离娘家远些,阴诡之事不屑于做,又不能直言,只得一遍又一遍的给老婆洗脑,你得睁大眼睛看清楚啊,你娘家,他,实在不是啥可靠的处所啊!
宁荣大长公主倒是不欲再看陛下情意的,她道,“非论如何,宜安断不能分开帝都。”
这真是不留意不晓得,端看文康长公主,就得明白,人家脾气再差点也没啥,关头处所明白就成。再一对比宜安公主,谢柏至心觉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