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好,你们过来,曾祖必定长命百岁。”
胡太后病成如许,穆元帝连朝政也顾不得了,在慈恩宫朝夕侍药。当然,谢莫如也晓得,现下朝中无甚大事,至于鸡毛蒜皮的小事,内阁也不会在这时候来打搅穆元帝。不过,穆元帝都如许了,皇子皇子妃们更是得进宫侍疾。
程离对于胡太后也非常无语,不过,程离于此事较着另有观点,他道,“国公爷,陛下从未因太后窜改任何国策,此次,部属觉得,陛下并非因太后娘娘的病窜改主张,反是太后娘娘的病情给了陛下一个绝佳借口。”
三郎道,“曾祖母,这可不成,良药苦口利于病。抱病的人,如何能不吃药呢?你是怕苦吧,我有糖,给曾祖母甜甜嘴。”从腰上系的小荷包里拿出两块饴糖送给胡太后吃。
五皇子竖起耳朵,“这话如何说?”莫不是他媳妇有甚么小道动静?
五皇子道,“藩镇中属官最高不过正五品,现在薛郎中但是从四品呢。”
太子眼中眸色不由深了几分。
谢莫如还带了些川贝一类润喉的药材去,胡太后的脑袋,等闲人猜不透,倒不是这位老太太有多么高深,相反,如果你要往高深里猜,十之八九是不能猜对的。不必高深,只如果个明白人,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为就藩之事抱病的。想来唯有胡太火线干得出如许的事,谢莫如对东宫表示怜悯。
“靖江王不敢来帝都,不敢竖起反旗,但他一样不纳赋不缴税,他在靖江,自成一国,这已是究竟。”谢莫如道,“或早或晚,闽地水兵必有一场大败!陛下虽舍不得殿下,但如果闽地出事,陛下必会令殿下就藩的!”
“您可别说,咱俩闲话的,就猜着永定侯要大败。”
胡太后此方大安。
“人老就在乎儿孙,儿孙们一侍疾,可不就好了么。”
五皇子谢莫如带了大郎二郎三郎进宫,胡太后一见到三个小家伙,公然就开了脸儿,也不往床上躺着了,直起家子笑,“唉哟,曾祖母的乖孙孙们来啦,过来给曾祖母瞧瞧。”
“都是叫三郎吓得,那小子没事儿就爱恐吓昕姐儿,有一回叫殿下瞧见,罚他站了半个时候。昕姐儿给吓得哭哭啼啼的,还最爱追着三郎玩儿。”
五皇子道,“皇祖母此次抱病就是就藩引发的,皇祖母舍不得皇子就藩,白叟家心机沉,可不就病了。”
五皇子道,“如果因着我,你何时见我不乐了。我是为薛郎中可惜。”
“不消就不消,今后我再不替你讲了。”三郎说话似爆豆子普通。二郎松口气,“我真谢你啦,三弟。”你可别替我讲故事了,人家刚讲到□□,你立即嘴快的替人家把结局说出来,便是二郎这好性子也很讨厌好不好?
程离嘲笑,“那里有甚么祖制,太\祖天子爱今上如宝,自今上起,皇室子嗣始丰,陛下舍不得儿子,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