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心下一惊，倒不是他媳妇让他把这事奉告他爹他不乐意，只是，跟他爹要靖江闽州两地谍报网的事与这事放一起说，较着是有减轻此事分量需求他爹把谍报网交出来的意义了。考虑再三，五皇子道，“那我就实说了。”

“你来我还不都一样。”

五皇子晓得老婆的意义，他道，“父皇不至于瞒着我。”

“这非常。”谢莫如笑，“让李九江与殿下同往如何？”

大皇子妃就与谢莫如提及娘家兄弟来，这里头也不但是大皇子妃的同胞兄弟，另有族兄弟堂兄弟，当然都是强干之人。

戚国公想到三儿媳就不由万分难过。

五皇子道，“斥侯归军中管，父皇说永定侯晓得此事。”

太子深觉宁祭酒之言有理，另有，五皇子到底是个甚么意义，对东宫忠不虔诚，太子非常思疑。

大皇子妃道，“当初闽地练兵，大家都觉着是个可贵肥差，多少人家往里头走干系塞人，我父亲本性朴直，自家后辈也没带几个。现在败北，想来大家避闽地不及了，我娘家另有几个兄弟是能用的。弟妹和五弟若瞧着他们还行，不如带他们一道去，便是跟着出些力量也是好的。”

两人在这上头达成默契，大皇子妃又问谢莫如就藩的时候。

五皇子保下永定侯，在御前说大皇子好话，当然，一则是大皇子的确给过他帮忙，他实话实说罢了。二则，五皇子就是这个脾气，你帮过我，我必定相报。至于保下永定侯，则是因永定侯于朝中风评不差，又是大皇子的岳父，五皇子的确也是看着大皇子面子的。

前次押错宝，这回可得往对里押。

现在，就是个让他不得不坦白的机遇。

谢莫如望向五皇子，“闽地如何，到底还在我们手心捏着，要紧的是靖江王府这些年的谍报。此次明面儿上是永定侯败于海匪之手，实际上如何回事，我们都内心稀有。别人能装胡涂，我们可不能。靖江的官员，军队大抵是个甚么配置。靖江本地驰名誉的士绅大贾都是些甚么人，我们得晓得。”

戚三郎事事明白，戚国公便令他早些回房了。说来戚国公对三儿媳是不那么对劲的，倒不是嫌谢莫忧庶出的身份，如果嫌谢莫忧庶出，戚国公底子不会给儿子结这门亲。戚国公是觉着，这个三儿媳委实不敷聪明，娘家尚书府是经常走动的，五皇子妃这里，就格外淡淡的。

当时皇家男人们都不知下落，胡太后是个不知所谓的，大事上再不能希冀她，皇室就是谢莫如与文康长公主主事，彼时文康长公主伤着，不免精力不济，但在戚国公看来，哪怕文康长公主凤体无碍，论政治聪明，也是不及谢莫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