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看小唐比看老唐都扎眼了,道,“不错不错,小唐是个用心办事的。”
南安侯唇角浮起一抹含笑,“真是痴话,靖江能搞定海匪,闽王如何就搞不定呢?”
南安侯道,“我只是不能附和大哥的实际罢了,因闽王妃获咎过胡家,连闽王都要去难堪一二,我不知这是哪门子事理。我穿此官袍,在朝站班,是因为要理国事论国政,而不是整天年计那点子鸡毛蒜皮的恩恩仇怨。我不过在朝上说句公道话,大哥有何可恼的?”
四皇子立即圆场,“看大哥,还妒忌了不成?不醋不醋啊。”逗得穆元帝几乎笑呛了,指着四皇子道,“你也促狭起来了。”
接着,李九江就带着小唐同张长史筹办起海票竟价的事来,甭看小唐偶然脑筋像少根筋似的,当初李九江要他过来也有李九江的考量,这小子读书普通,做事还靠谱,除了五皇子家的几位郎,小唐在闽地衙内里也数得着的。
五皇子哈哈笑,“那你多吃点儿。”
南安侯也觉着本身不能了解大哥,他问,“大哥生甚么气?”
小唐忙问,“徒弟,甚么病?”
四皇子诚恳就教,南安侯直接一句话,“靖江早便建有港口船埠,靖江建得,闽地如何建不得?”
“不必然是收伏。”
“我用饭?吃甚么饭?气都气饱了。”承恩公年长南安侯颇多,兄弟俩之间横亘着无数代沟,很多时候,承恩公都不晓得这个弟弟脑袋里在想甚么。但明天的事,让承恩公极其恼火是必然的。
四皇子顿觉心下透亮,对岳父佩服至极,只是,四皇子又道,“五弟既能收伏海匪,乃大功一件,如何不禀明朝廷?”
李九江叹,“实在这也不怪你,这是一种病啊?”
“诶,我听王爷的。”
承恩公没直接回家,他跟着弟弟南安侯去了南安侯府。自从御命袭爵,他代替老爹成了承恩公,一贯谨谨慎慎,战战兢兢,承恩公实在不明白,弟弟这是脑袋抽了哪根筋,在朝上要捅他一刀。
南安侯眼神微眯,并未相送。
穆元帝笑,“他倒是挺会找人。”
“皮痒的病。”
南安侯道,“世祖皇后一向不大看得上胡家,年青时,我非常不忿,迩来年长,却觉着,世祖皇后有世祖皇后的事理。”
承恩公含着一口老血出了南安侯府。
李九江问,“你说啥了?”
小唐道,“一点儿不听人劝,我略说几句实在话,就吹胡子瞪眼。”
如果别的皇子做南安侯的半子,南安侯保管不说这些话的,但四皇子分歧,四皇子对他闺女是真不错,府中除了他闺女,姬妾全无,不要说是皇后代婿,便是平常半子,做到这步,做岳父的也是能帮则帮的。
小唐如数家珍,一共三十六家商贾,竟个个儿都记得,还能说说这些商家的趣事,五皇子就至心觉着小唐不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