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帝听得当真,想了想,依古道,“闽王只是闽地藩王,若四省之事均由他来筹划,他还年青,这幅担子太重,怕他是力不从心。”
五皇子请南安侯去书房坐了,因涉军务,侍女上过茶点后,五皇子便令屋内侍人退下,他与南安侯暗里说话。
“甚么?”
太子当真叫南安侯给堵的不可。
南安侯道,“介时还请殿下帮手,既想收靖江之权,必得成四合之网,别的处所臣不担忧,唯海上,我朝水兵防地过分亏弱。”
东宫的要求是,尽快打赢这一仗。
宁祭酒是太子近臣,也晓得一些太子的苦衷,但太子没与他商讨,宁祭酒便当本身不晓得了。
实在,南安侯问的这话,五皇子能够说“不晓得”,但如果如许答复,俩人也就没需求持续谈了。
“侯爷曲解了。一力降十会,侯爷江南兵权在手,便没有不能掌控的局势。侯爷也晓得,靖江与南安州,相隔的就是一个闽地。何况,海上也无甚承平,闽地自来多匪患,没有扶风坐镇闽地,闽地怕是难以消停。”五皇子担忧的不是南安侯把握不了江南局势,而是江南这一锅粥委实不好炖,南安侯要掌江南,必得一番血流成河。平国公府柳家的嫡庶之争,五皇子也晓得一些,柳扶风这嫡子嫡孙幼年时摔坏了腿,同他跑去闽地挣出息,可想而知柳家这庶系多强势,而柳扶风庶出二叔一贯与东宫交好。江南之地,东宫系权势庞大,且这几年东宫与他干系平平,五皇子怎会放心让本身的亲信爱将去江南。五皇子与南安侯道,“我与侯爷保举一名将才如何?”
南安侯任江南大总督一事定下来,朝中并未有多少反对的声音,南安侯因军功封侯,实实在在的军功摆着的,总督本就为武职,更兼南安侯出身承恩公府,端庄穆元帝舅家表弟,上层干系给力,故此,南安侯坐这个大总督之位,实至名归。
虽知南安侯是军中熟行,五皇子还是忍不住道,“江南的事,宁缓勿急。”
此一席话便能晓得穆元帝在为太子选岳家时是多么用心了,这位国公大人的手腕,亦由此可窥一斑。
“闽王殿下。”南安侯道。
听话听音,南安侯听出五皇子的意义,五皇子是不但愿有人去动闽地的,南安侯倒是道,“殿下目光好,闽地将才颇多。依臣看,柳将军便是此中佼佼。”
太子并不笨,他先时只是对南安侯的答复不对劲罢了,现在经岳父一讲解,那点儿小小不悦也就烟消云散了。太子虽是高高在上,但皋牢个把人的手腕也是有的,一听岳父这话,太子立即道,“三郎也到了读书的年龄,该选伴读了。”
倒是吴国公任巡抚一事,有些人觉着依吴国公之位高爵显,居屈南安侯之下,未免大材小用了。不过,人家吴国公没定见,东宫没定见,最首要的是龙椅上的那一名没定见,余人有眼力的,天然也不好有甚么定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