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入我观中，多数是自洒扫的小道童做起。实在道人也有合作，有卖力洒扫的，有卖力接引香客的，有卖力清算道家典范的，另有卖力采药制药的，再有适于习武的，我道门亦有武功传授，今后可卖力道门安然。”玄明真人笑道，“现下，多人有曲解我道门是神仙丹药一流，不瞒二位娘娘，神仙都在堂上供着呢，小道略通些医道，成仙是不懂的。观中所制多是一些常见丹药，有些人来求，就散与些，能医病痛，亦是功德。”

铁氏是生得眉秀耳厚，丰颔重颐，已是一等一的好边幅。谢莫如则是额角峥嵘，鼻挺眉英，隐有杀伐之气，这等面相，玄明真人倒也不是没有见到过。

苏氏还未在乎她娘的话，道，“天下类似的人多了。娘你又不是不晓得，我们这些侧妃，每月月朔十五去王妃院里存候，常日里都不必畴昔的。不要说殿下这病着，就是殿下身子安好时，等闲我们也见不着的。殿下回府不在前头议事厅书房，就是在王妃院里。”

苏氏并不晓得母亲上门被拦的事情，谢莫如一贯治府极严，府里得用的下人都是闷葫芦一型的，无人敢多嘴传甚么小道动静。更何况，内宅夙来是谢莫如一人独大，谢莫如说一，五皇子没说过二，下人们哪个眼瘸啊，天然不敢有贰心。

幸亏谢莫如没难堪她，命她去瞧苏氏了。

除了切磋道家学术，谢莫如还问了问这三清观的事，道，“不知真人有弟子多少，观中道人多少？”

待谢莫如回府，紫藤过来禀道，“苏侧妃亲身熬了茯苓粥送来，奴婢要拦，没能拦住，只得守在殿下帐前，命梧桐她们送了苏侧妃归去歇息。”

苏氏悲伤还不但母亲被拦门外，她虽说有两个儿子，且母亲也劝过她，有儿子，今后就有倚靠的。可她芳华正盛，也就刚进门的时候，有过几次承宠，近几年，五皇子就从未登过她的门儿。更叫苏氏摧心肝的是，有一回五皇子见了她，竟把她认成了于氏。可见五皇子是连她长啥样都记不得了。这事儿想想就虐心啊！

苏氏叹，“我们那里说得上话。”

母女俩各自悲伤，垂泪半晌，小圆也被带下去吃茶，母女二人方提及梯己话。苏太太上遭不到看望的日子就上门，本就是有事的。憋到现下才说，实在把苏太太憋的够呛，苏太太悄与闺女道，“我传闻，五殿下不是真病？”

玄明真人道，“老道亲传弟子十人，观中大小道人五百。帝都道观在录道人三千。”

“我这也是一说。”苏太太道，“要只是这话，我也就不来了。承恩公府再如何也不敢抱怨五殿下的，不过是些别小我叽叽咕咕。可前番，你堂兄自南面儿返来，说是在南面儿见了一人，酷似五殿下。你与我说实话，这些天五殿下抱病，你见没见过五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