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云是不肯承认有甚么暗害行动的,但她也没否定,江行云道,“如何,致远是来为邱家讨情的?”
“这一对胭脂玉,是我家的家传之宝,我有一块,传闻阿弟走失时,身上就带有另一块块胭脂玉。”关上那匣子的一刹,那种似悲似喜的神采便随之消逝无踪,江行云淡淡道,“如果谁有阿弟的动静,应当主动过来奉告我,而不是先送甚么信物。既送信物,可知急的不是我们,季叔也莫急。现下,要紧的不是阿弟的下落……而是,江南的成败。”
江行云似嗔似笑的看向宁致远,“宁大人的面子我当然要给,但现下不可,一则兵戈就是打武备,恰是要紧的时候,我得先征用;二则,现下外头多少人盯着港口那些货船,这端方一开,我对外不好交代。你这面子临时寄下,待今后便宜了再说,如何?”
“致远你别吓我。”江行云已猜到宁致远前来所为何事,对于“求”字,江行云是受用的很,想当初靖江谋反闽阵势微时,她但是没少在宁致远面前吃闭门羹。不过,纵心下受用,江行云还是极有风采,道,“你我之间,如何就用到一个求字?致远你见外了。”
段四海道,“不急,等等看。”
宁致远转头与段四海道,“不露分毫马脚,我看,靖江今后怕要难了。”
宁致远连连摆手,“江大人可别曲解,我们但是下得朝廷的注,我这就是表示一下对江大人的钦慕。您如果走了,我求谁去呢?”
宁致远笑眯眯道,“这是拜见鱼神娘娘的礼数。”
季侍卫在江行云身边好久,看她长大,此时不由道,“阿云,不要查一查么?”
江行云这才叹口气,“在签订国书时,我就问致远你了,你们在江南都有哪些财产,让你开个清单给我,你也没给我呀。再说,这兵戈的事儿,致远你比我清楚,千军万马进城,有个磕磕碰碰的,再所不免。”说着,江行云换个姿式,竭诚的看向宁致远,“据我所知,柳将军治军还算松散,致远你部下的人没伤着吧?”
江行云翻开文书略略一看,顺手合上,曲指在这文书上一弹,道,“这个不成?致远,浙地船埠货色截留的多了去,你不能指着哪船哪船便说是你的,明儿个倘有人来与我说是他家的呢?你得有凭据,包含船上物质清单,一并给我。”宁致远听此话已是难堪,江行云倒是状似未闻,持续道,“另有,我把话说在前头,凡是药物、兵械、粮草等军用物质,不能出海。”
柳扶风这里倒没甚么,稳稳的在浙地扎下根来,与冯飞羽隔江对峙。先时跑去皖地的叛逆兵生长的则有些不尽如人意,叛逆兵先是扛着锄头镛刀的跑去了皖地,成果,厥后皖地为冯飞羽驻守,这些半乌合之众自不是冯飞羽的敌手,只得展转入了湖广,湖广有大片平原,粮草丰足之地,到了湖广生长势头倒是不赖,成果,五皇子一方辛辛苦苦安插的义兵头领被林凡击杀,连带义兵也被林凡收编大半,余者崩溃不知去处。五皇子见此谍报,也得叹一声,“偷鸡不着蚀把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