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沈氏心下也有些焦炙,闺女这都三岁了,她肚子还没动静,何恭安抚老婆道,“我们伉俪恩爱,孩子迟早都会有。想是缘分未到,待缘分到了,天然便到。不必急,急也无用,你看哪家孩子是急出来的。”
待沈氏刚弄明白人参的吃法,请药堂的人将参切成片,炖汤时放上两片便罢。也不消每天吃,半月吃一回就够了。倒是陈姑妈听何老娘念叨侄儿读书勤奋过分的事,直接送了二斤燕窝。
沈氏合上账簿子,“是这个理。”
沈氏想着必定是不一样的,不过,沈氏道,“燕窝传闻是好东西,必定是姑妈特地带过来给你补身子的。如果里头有燕子毛,得提早择洁净才好,不然如何吃呢?”燕窝是大补,可没传闻过吃燕毛的。
夏去秋来,重阳节前,她舅带来了一个绝好动静,她舅妈江氏有了身孕。沈氏喜不自禁,赶紧问,“几个月了?弟妹在家可好?”
何子衿唇角一抽,掖揄,“等哪天我发了财,就给您金砖盖房,银砖铺地。”
何老娘少不得再劝大姑子一回。
何老娘实在想令世人看清何子衿奸滑的真脸孔,谁知竟不敌何子衿的无耻,终究落下个一见何子衿就头疼的弊端。
何恭亦不了然,想了想道,“也许不大一样吧。”
何老娘心下感慨,先时说这丫头是赔钱货真是汲引她了,清楚是个索债鬼。特别何子衿还精通打一棍子给个甜枣的战略,每次敲到何老娘的点心后,何子衿都会先拿一块给何老娘吃,还花言巧语的哄何老娘,“爹爹说了,叫我孝敬祖母,有好吃的,先给祖母吃。祖母,你吃吧。”
何子衿扬起标致的小脸儿,“我觉着也是。”
经陈姑丈一事,何恭读书上倒格外用心起来,用何恭的话说,“若能考出功名,不为仕进,今后也能给闺女撑腰。”陈家不过是有钱,搭上州府的人脉就如此傲慢,还是欺何家无人。如何家真是高官厚禄,陈姑丈凑趣都来不及,如何敢这般对陈姑妈呢?何恭夙来好性子,鲜少与人争论,还是头一遭看清世人嘴脸,不必人催,自昂扬进。沈氏便用心的褒汤做点心弄吃食给丈夫滋补,可就如许滋补,也没见丈夫胖起来,反是瞧着瘦了。
如此,外人见了都赞她,“这丫头懂事又孝敬。”
听丈夫这般说,沈氏这心,临时算是安了。
沈氏头疼,“我那里有她那么多话,每天说不完的话。我都说她是属麻雀的,醒来就要叽叽喳喳的过一天。”
不过,听到可每天补用,何老娘便收了。
“满三月胎便下狱了。”沈氏是过来人,自有经历,掐指算算,笑,“这但是天大的好动静,算着是来岁三四月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