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绝了。
冯飞羽拈住这信的一角,对光细看漆封处,然后戴上一双极薄的丝质手套,将信扯开,内里一张素笺,上面只写了一行字:我不逼你娶公主。
另有,如许娘们儿兮兮的赐婚的主张,真的是靖江王你想出来的么?如何看都不似靖江王你的手笔啊,不会是你的智囊邱侧妃的主张吧?世子被毒杀穆三府邸,靖江你用邱侧妃的主张来给冯将军赐婚,哈哈,这主张,实在是太高超了!
商月神采有些丢脸,道,“这是闽王的信?”该死的,如何送他府上了,如何不送冯飞羽府上啊?这也忒欺软怕硬了吧!
人所共知的“不相疑”,还是不相疑么?冯飞羽未多言,拍拍赵斌年青的肩膀,“好好干。”便带着商月与亲兵们走了,连赵斌筹办的饯行酒都没吃。
柳扶风听得这话,饶是年事不轻,一颗断念历经烽火,也给五皇子说得心头一热。
便是五皇子也想不出冯飞羽拒婚的启事,纵使冯飞羽悔恨穆三一系,但又不是叫冯飞羽结婚穆三系的公主。但要说冯飞羽回靖江是骗局的话,五皇子也是不信的。五皇子搔搔下巴,“仗打到现在,靖江王不成能再藏有甚么底牌了。要说是应对我们的骗局,用心让冯飞羽分开军中,我觉着能够性不高。像我们军中,再如何共同业云你的反间计,我宁肯放弃浙地,也不会着人代替扶风的。”
“江大人,不要以常理推断冯飞羽。”顿了顿,柳扶风给江行云提个醒,道,“我是与冯飞羽切身交兵过的,两军阵前,冯飞羽只要呈现,那些靖江军便有种身故不吝的气势,打起来完整不要命。李伯爷算是我军第一悍将,但依李伯爷的悍勇,犹有不及。能让军队这般效死之人,不会是贪慕权势的人。”
邱侧妃看过后直气得面前发黑,神采煞白,要不是侍女眼疾手快的扶住邱侧妃,邱侧妃非摔到地上去不成!
“赐婚本身没有题目,但世子被毒杀于穆三府上,邱氏又出运营策给冯飞羽赐婚。这赐婚的主张,谁提出都好,就是穆三系提出不好,不知冯飞羽是不是晓得其间内幕方回绝了赐婚。”江行云考虑,“冯飞羽此人,还真叫人想不透。固然赐婚的主张是邱氏出的,但赐婚的工具,这位靖江王爱女母族便是冯家,说来与冯飞羽还算表兄妹,同太孙系极靠近的。嗯,这赐婚,倒像是穆三系出的主张,太孙系保举的人选,冯飞羽为何会回绝这桩赐婚呢?宁肯分开军中,也要回绝这桩赐婚……”固然冯飞羽分开军中令闽王一系非常欢乐,但,这事儿,如何想如何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