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你是我的徒弟啊！我听到你在操琴了。”书琴没有答复徒弟的问话，靠在他的身边，望着天上的圆月，“徒弟，你的故乡在那里？是不是想家人了？”

书琴和舒芹望着窗外不知发了多久的呆。本来发楞的风俗也是宿世养成的。

闻获得徒弟身上的淡淡中药味道，听获得徒弟安稳的心跳，感受获得徒弟有些微凉的体温。

飞得近了些，雪容文雅的姿势，沐浴在银色月光中，比以往更加出尘。

素兰打动手式，奉告他们说雪容已经在房间里吃过晚餐了。

书琴承诺一声，收起矮几上的书，跟着书玉下楼。

那条狗仿佛能看到舒芹，一向朝着她在叫。舒芹在玄学群里混了很多年，听别人说狗有阴阳眼，能看到人眼所不能见的东西，比如鬼。

舒芹来到沉寂的院中漫步。

琴声被打断。

楼上的三间上好大房被雪容全都包了下来，雪容一人用一间，书琴和素兰一间，韩虎和书玉一间。此时三间房里都点着灯，但雪容的房里见不到他的身影，其他两间也没有。

舒芹并不怕狗，她来到大黑狗的面前，眼神稳稳盯住狗的眼睛，轻柔地对它说：“我不会伤害你，你就收声吧！”

他盘腿而坐，脸上的浅笑仍然似有若无，苗条的手指悄悄拂动着放在腿上的古琴。

前次在山洞里，书琴昏倒后灵魂出窃跟舒琴有过几句话的交换，以后再没呈现过灵魂出窍的征象，舒琴只能当作看客跟在他们身边，非常孤傲。

固然她的琴艺不高，获得徒弟的指导以后，进步很快。她从徒弟弹奏的琴音里，听到了浓浓的思念。

在饭桌上却没看到雪容。

徒弟半天都不动，也不出声，书琴悄悄抬开端，看到徒弟安闲的浅笑。羞怯地笑了笑，拽着徒弟的衣服缓缓坐下。

此时亦然。即便面前没有其别人在，他脸上的神采仍然安闲。

今晚的玉轮仿佛比以往的每天更圆更亮。

“谨慎！”雪容方才松开的手又只好回拢，将她抱紧。

店东看不到舒芹，只看到狗对着空无一人的院子某处狠恶地乱叫，感到非常奇特。怕打搅店内的住客，连连喝斥它。

书琴握住他拿着月饼的手，往他的嘴边悄悄推去，“我们五个就是一家人，月饼是要一家人一起分享的，你必然要吃。”

“小琴，找我有何事？”雪容也坐了下来，怕她还会恐高，便让她离本身近了些。

雪容规复普通神情，悄悄咬下一小口月饼，渐渐咀嚼。

俄然从楼上传来琴声，很轻，模糊约约，飘漂渺渺，

实在大多数时候她都捉摸不透徒弟在想甚么。他不像书玉那样，内心有事就会挂在脸上；也不像韩虎那样，固然戴着大氅，看不到脸上的神采，却能从他的行动和声音里辩白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