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们被领往安排好的住处,后院一间桧木和屋,匀桧则独自和她姐姐话旧情,午餐有人特地送来,四人便在屋里享用了还算轻松的午餐。
面对我的连连伸谢,赤羽月宴忽又问道,“草薙剑在你手上吧?”
她无声凝了我一刻,探手入乌黑的宽袖中,掌心一摊,映眼的是两颗金银的水晶铃铛,以金银双绳串起,被日光映得晶莹剔透,流转生辉。
就在我迷惑之际,一种暗中从地底深处蓦地囊括而上,刹时淹没了认识感知!
“瀛都镜,辺都镜,八握剑,生玉,足玉,死反玉,道反玉,蛇比礼,蜂比礼,品品物比礼,开天辟地之十神宝,借汝之力,开阴阳之门!”
终究得以靠近的银澈仓猝奔至我身边,“凌衣,你如何样了?”
庭中卷入一片混乱,残虐风声淹没了此起彼伏的惊叫,也淹没了少年的呼喊。
“真累啊,没想到会一下子晓得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
身前天涯,男孩姣好的面庞与月华交相辉映,精彩如同人偶,“我喜好把东西变得支离破裂,将你一片片解剖开来,必然很风趣吧……”
与前次所见迥然分歧,那微仰的小巧小脸上倾泻如梦的恍忽,惹人无穷垂怜。
满庭混乱中,一道本色般的严肃女音穿透而来——“神通神妙,神力加持!”
他抬眼望着略高于他的我,孩子般清秀的五官,纯真得唤起人庇护欲的柔怜之余,又从内里透露一缕促人深切此中的妖艳,“放心,我现在没想做前次的事,只不过闲得慌,想找小我陪我玩,并且很抱愧,你没有回绝权。”
匀桧罕见地穿戴一身巫女正装,托着我的手臂将我扶起,“没事吧?”
我不安地看着足下的祭坛,总感觉方才那一刻,仿佛有甚么东西逃出来了。
百褶裙摆轻舒垂下,水蕴在大厅沙发上坐了下来,一边喝着灌装咖啡,一边调着电视节目,“不过真没想到凌衣竟然是祭司的转世呢!”
我恍忽望着五行祭坛,风的气味翻开了影象中某种思路,右手无认识地扶向身边杨桐树,一时候无数鬼哭狼嚎涌入脑海,骇得我立即缩回击。
一如平常沉着的语声,字里行间纤细之处却流露着些许导师的体贴,她感喟着抚了抚我的头,不等我细味话中之意,便与匀桧分开了祭坛。
仍云里雾里的我茫然点头,赤羽月宴左手动摇神乐铃,右手虚空划过半周,一道道大小相异的光之圆阵散逸开来,没入庭中各处消隐不见。
银澈眉间倏忽一展,“这个莫非是……魍魉祭坛?!”
“呵呵,姐姐你真的很风趣哦,我还舍不得把你支解呢,不然玩过一次就没得玩了……”面前荡来稚嫩的笑声,还不等我松口气,紧随的话又让我如坠冰窖,“不如让伊希斯把你做成人偶吧,那样便能够永久陪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