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尚书伸手拈了拈下巴上头的斑白髯毛,朝着上官淳耳点点头,虽则年纪轻了一些,做事不免莽撞,但礼数上倒是做得极好,伸手不打笑容人上头,上官淳耳做得让他有一丝的赞美,对这个长辈后生也多说了两句唇舌上的话。
她不由得有些后怕,前番时候若不是她只是一介侍医,于君上朝堂之上没有过量的牵涉,眼下里只怕她已是一堆森森白骨。
“还望恩师教我。”看来,长日里待在太病院也不是个路数,有人要寻着费事,何需她本身去触上一层两层的。
“那不是上官大人么?”上官淳耳同着薛尚书漫走于长长的官道间,倒是同走在前的太病院侍医付文春转回了头来,上高低下地将她打量了一番。
薛尚书的话让着上官淳耳打了个冷颤,这深宫以内她如何忘了有多少的眼线安插,在君上跟前的一举一动,都是有人重视着,而她,昨日还对着君上的话起了辩驳之意来,想到此处,上官淳耳神采有些发白。
上官淳耳眉头一收,她与这些个陈腐的老侍医几句打不着一道上来,现在被付侍医这般一喊,她倒是有些猎奇这些老侍医会说些甚么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