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竹点点头,娘娘可算是下了狠心了,留着曲家一天,就是祁家无穷的后患,当年未肃除得洁净,眼下里倒是成了天大的费事。
小侍女闷哼了一声,没敢大声喊疼,沉寂的延福宫如同偌大的冷宫,富丽豪华,森冷如冰窑。
“你们都下去,本宫内里不顺,目睹着就心烦。”侍女窸窸窣窣地收着茶盏,其间里来回繁忙,早就惹得王后娘娘心下烦燥,她皱着眉头摆了摆手,让着清算茶盏的侍女全都下去。
“娘娘,君上眼下里彻查宫家的事,依奴婢所见,此事有没有能够曲直夫人娘娘开口求的呢?”晴竹瞧着王后娘娘的面色间凝上了一层的霜霾,心下里过了一番,娘娘是否是因着昨日丞相大人所提的宫家的事情。
兄长当真是瞧事情瞧得不清楚,祁家如果不牵涉到其间里,何必会有本日这一遭,肉是好吃,但也得看是否是熟是生,硬生生地咬畴昔,银牙受得住,腹下能受得住么?
瞧着统统的侍女都下去了,王后娘娘面上的起伏才涌上了额头间,晴竹想要感喟一声,娘娘性子本来就要强,堂堂一国王后娘娘,祁家的嫡长女,位份高贵,现在却被曲家的庶女逼成这般的境地。
“行了,叫他们出去吧。”王后娘娘抬手重揉着本身的鼻间,微微闭了眼眸,心下里烦燥,饮甚么又有何干系。
王后娘娘一手拍在了桌案间,也顾不得疼意,只要一声了了的脆响能够说得清她浑身的肝火。晴竹心下一冽,王后娘娘眼下里只怕是动了肝火,她忍不住地也跟着多说了两句嘴,“娘娘,曲夫人现在身怀有孕,仗着君上的宠嬖,觉得就晋得了高位么,可不就是说梦话儿呢,王子殿下今后不还得唤娘娘您一声母后么,曲夫人娘娘听了心下里指不着有多不安呢。”
“你下去吧,外头的事情细心着一些,如果有差池,谨慎本身的脑袋。”晴竹横了一眼还杵在殿内未动的小侍女,这差事当得是更加的好了,没有她开口,这些个小侍女是瞧不到人的眼风么?
她不由想着,这统统的事情连串起来,仿佛同着君上有些关联。君上心机周到,又夙来不喜让步之味,祁家当年本来是中立之位,不是君上前去求援,以王后位做赌注,也是不成能会坐稳君王位。
那如果君上的主张,便就是大祸临头。她不由得又提忧起来,他们就不能顺顺她的意,叫她的日子好过些么?
“兄长那事处得太不成隧道了,宫家那边能随便沾上的,当真是官位坐得久了,连这其间的盘曲也是瞧不明白么?”王后娘娘想到此处,又忍不住地痛心疾首,只但愿这一件事情的结果,不要太重才好。
那么,卸磨杀驴之事,君上应也是能做得出来的,不然君上是不会在南征景象未明之时,命令调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