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心神,伸了手谨慎地搭在了君上的脉搏间,把脉象为三个穴位,寸口穴位于手腕后桡血脉搏起处,分了寸,关,尺三部地,掌心高骨处为关,关前为寸,关后为尺。
“湿颈?”
“上官大人,您请。”上官淳耳低着头,双手将底垫置在了桌案上头,君上也没多言,伸了手腕抵搁在了软垫上头,手臂伸平,掌心向上。
“回君上的话,上官侍医到了。”李元碌弯着身朝着君上言说她已到了,君上没出声,上官淳耳便是往着前踏了一步。
她俯着身,君上悠长批阅折子,也未好生安息,天然会落枕,现现在稍动一些,颈,肩部实是刺疼得很。
“微臣上官淳耳叩见君上万安。”她掀了官袍衣角,朝着君上龙傲天行了双膝膜拜的大礼。
但对于君上的话,她没敢辩驳,左不过是君上的志愿,能在那里写,也不是她这个太医说了算。何况,君上方才即位,兵戈载戢便是说瞎话。谨慎驶得万年船,不管如何,都不能出任何的差池。
龙傲天抬手止了侍女的捶打,李元碌手脚矫捷,敏捷踱向了桌案间,将君上的文墨纸砚往着一旁微微挪了挪,给了上官淳耳搁置的处所。
“起来吧。”声线清冽,少了最后的寒冰之色,应是生了病疼,君上才格外的要近得情面一些。
君上回问的言语讶异,她微微朝着头前拜了拜,以身子的行动来答复君上的迷惑,“恰是,也就俗称的落枕,原不是甚么大的症状,君上平卧于榻,去了玉枕,微臣再开些祛病痛的方剂,不出两日,方可病愈。”
上官淳耳高呼了一声,“谢君上。”这才站起了身来,她瞧着君上的眉峰又往着里头拢了几分,忙从内侍的手直接了一方坚固底垫。
上官淳耳掀了衣摆,皆皆跪在了地界上头,将叠合的乌黑色锦帕覆在君上精干的手腕上,赤色的朱砂墨砚衬着纯白,嫣然美态,斯斯若花。
实在以药材或是去玉枕都不若以针灸功效来得更快些,上官淳耳没阿谁胆量敢在君上身上动针,那如果冠她个暗害君上的罪,就是她有几十条命都不敷砍的。
“君上,请容微臣给君上评脉。”她弯着身,君上为君,她得先行扣问过,获得君上的点头方才气停止评脉。
三指轻按在腕间,她仔谛听着脉象之音,沉稳轻巧,每一声都非常的腐败,她低垂着眼睛,搭在软榻一角的暗红龙纹衣袍就在她眼波几寸之处,离得君上如此之近,叫她连同呼气声都不敢太大。
上官淳耳收回了搭在君上腕间的锦帕,朝着君上缓缓地开了口,“回君上的话,脉象沉稳,并无大碍。只因天气阴寒,疲累过分导致的气血堆积,筋脉拘挛,落下了湿颈的弊端。”
“既如此,你便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