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走了几位主顾，又有一些新来的学员。吃过午餐，陈家骏拿着一沓表格，制定这几日的潜水打算。店里很温馨，能听到水笔落在白板上的沙沙声。

关于陈家骏的事，叶霏有些猎奇，但也不便再诘问下去。克洛伊已经转了话题，和万蓬会商起茵达的爱好，帮他参谋要在集市上买一件甚么样的礼品。

傍晚时，旅客们三三两两来到海滩边，或安步或戏水，金乌缓缓坠入大海。天涯有丝丝缕缕的灰色浮云，叶霏站在齐膝深的水中，自言自语道：“不会又下雨吧。”气候晴好，有小艇驶向岸边，她不由望了一眼在船尾掌舵的船夫，是个黑瘦的本地人。看她目不转睛地望过来，对方弯起乌溜溜的眼睛，向她笑了笑。

“这么快就要回中国了？”

“我没道别，大抵是感觉，还没有到分开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