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无不惊奇地望向正襟端坐的新皇,见她面色果断,神态非常当真,不由噤了声。
文景年略低了眉眼,就有唐韵曦温婉动听的摸样浮上心来,她的目光不觉柔嫩下去,唇边也溢出笑意来。
孙长治浑身颤栗,叩首如捣蒜:“皇上,请皇上开恩,饶过罪臣一条性命啊!”
皇太后见状只得出声道:“皇上,就遵循丞相的意义,将景灏远发边陲吧。”
文景年正端着杯盏的手微微一僵,面色就起了红,对母后这般直接的轻谈笑问,反倒失了大殿上对付群臣时那副安静平静的摸样,窘然道:“哦,是唐尚书的女儿。”
遵循吏律,皇后需求颠末天子才气册立,高祖天子之前,律法规定新皇即位前如果已有正室,凡是不需求另择人选,可直接将正室册立为后,当然天子也能够先将其他妃嫔归入后宫,待今后再立为后。但是自从高祖天子即位期间,因为迟迟没有立后而导致后宫妃嫔拉帮结社,争宠夺位,几乎变成大祸,高祖天子大怒之下连续废掉了八名妃子,并且命令自他以后的天子即位,必须同天册立皇后,以统领后宫,安宁民气。
“不可!倘若说要念在宗室之上,那文景灏私传圣谕围歼八皇子等人,意欲暗害皇族子嗣,这笔账又如何算!”
皇太后看着面前的文景年一身金龙衮袍神采轩昂,气度天成的神态,不知如何就想起了太子,内心不由一酸,继而又是感慨万千。年儿和太子,五公主从小都是在本身身边一起长大的,虽说不是亲出,但是在她内心早就把文景年当作了本身的孩子普通对待,现在五公主远嫁,太子也不在了,幸亏还丰年儿,不然她的下半生恐怕就要孤苦伶仃了。
“启禀皇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良莫大焉,长殿下虽身犯重罪,但改过之心天可犹见,老臣请皇上念在宗室一脉,网开一面,将他遣出帝都,发往边陲,闭门思过,戴罪建功。”
新皇即位是事关国度宗庙社稷的大事,颠末钦天监和史官的多方考虑考核,定下了这个月最好的一个黄道谷旦,在肯定了即位大典的日子以后,众臣体贴的别的一件事,便是册立皇后的事件。
文景年扬起褶子,一把扔到跪地的孙长治面前,孙长治本就胆战心惊,此时更是吓得面色惨白,他深知本身所犯条条皆是滔天大罪,如果文景灏即位他自是得权失势,加官进爵风景无穷,但是成王败寇,现在文景灏都本身难保,又如何能够保得住他?
皇太后这才松了眉头,正欲点头说好,这时一向沉默不语的文景年却俄然开口道:“不消看了,皇后之位,朕心中已有人选。”
立于殿下的群臣纷繁点头,对如许的安排表示附和。
群臣群情纷繁,朝堂之上一时沸沸扬扬,皇太后端坐在金椅之上,微微皱了眉,几个礼节大臣及时出列道:“回禀太后,臣等已经录了名册,到时会将画像和档案都呈到宫里来,皇上和太后能够渐渐遴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