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察言观色,文景年常日里有多在乎皇后,却又下了不了面子问出口,他都会事无大小地禀报。
实在从看到唐韵曦的那一刻起,文景年的眼神就跟从着她的身影挪动,非论是经意还是不经意,只是怕她发明罢了。现在跟在她们身后,文景年的顾忌也少了些,保持着五步的间隔,时而看看火线的人儿,不知五公主在唐韵曦耳边轻声说些甚么,文景年看到她微微低着头,唇边带着一抹淡淡的浅笑。
到了中午,万寿宫遣了宫人来请天子前去用午膳,文景年本觉得只要太后和五公主在,没想到唐韵曦也会来,更没想到,是在如许的场合,她第一次喝到唐韵曦泡的茶。
只是你如此对皇后,对她的这份心,她是否真的能体味到,如有一天,她伤了你,你又会如何对待?
这推拒说得硬邦邦的,并且口气冲撞,毫无委宛的余地,再是好涵养的人,被这般不包涵面的刮了面子,也是会愤怒的。何况皇室中人最重视颜面,文思颐从小便是最得正视的皇室公主,神采青下来,场面一下子僵住,统统在场的人都能感遭到那一股风雨欲来的威压。
氛围被变更的不错,只是文景年较着冷冰冰的态度,即便是文思颐也没法再忽视,文思颐想起甚么般俄然:“听八皇弟说,当初与皇上第一次到唐府的时候,被皇后与季文妃一人操琴一人跳舞的场景所冷傲,本日不知可否重现当日景象,也让本宫开开眼界?”文思颐也是考虑了一番,才选了季池瑶曾用过的封号称呼她,以制止现在身份难堪。
太后无法地摇点头,慈爱地看着他们远去,现在这皇宫当中,也只要从小一同长大的五公主敢开天子的打趣。
“皇姐如此,朕就放心了。”文景年点点头,清秀的脸上暴露了豁然的笑意。
她的身子太薄弱,让人有种想要拥她入怀的顾恤,她工致的纤指一根根仿佛流云般,微低着眉眼,文雅而细心地对待那些小小的茶盏,仿佛它们是她的朋友普通。文景年不会健忘,那一刻,唐韵曦那漂渺如仙的气质,当她将一小口茶盏奉给她时,文景年用了多少的意志力,才没有将她的手握住。
文景年闻言却并不看向她,只是别过了脸,一声不吭,然后独自走了。
文景年一时窘地脸通红,却又辩驳不了,文思颐很晓得见好就收,转而就跳过这个话题,又发起一起去御花圃逛逛。太后想睡个清净的午觉,便没有出行,唐韵曦伴随五公主一起,文景年踌躇地驻步,望着她们的背影不知下一步该如何,五公主走到一半俄然转头,嬉笑隧道:“皇上,还不跟上?”
唐韵曦正和身边的文思颐边走边聊,在踏入御花圃的时候,凌雪华含笑上前打号召,文思颐无疑是后宫中与妃嫔相处的妙手,只一会儿工夫,她便与凌雪华谈得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