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拱了拱手,回身就走,走得两步,又转头看了眼薛池。
薛池点了点头,暴露一点哀伤:“本来只想找个一样的,找到了今后发明毕竟不是那一个……也就罢了,反倒令人生憾,七爷只道那便退了。”
赵夫人赶紧道:“不下了不下了,我棋力不敷,早已是撑不住了,融大女人来得恰好,倒是救了我了!”
七爷略偏着头,鸦青的发丝落下,与肩上的团花绣纹交叉成一幅瑰丽的图案。
七爷侧着头看下头阿谁纤细的身影。
薛池拧起了眉,拿不准歌舞伎的观点,应当和妓|女分歧吧?
七爷侧头一看,薛池挽着袖子,两手捏着纸边,掂着脚往城墙上贴。脚边放着一罐糨糊和一叠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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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想来非富既贵,来日回了平城,可否请家人照看凌云女人?”
薛池疾走了几步,正与他对上目光。
七爷见她面色泛红,额上有些汗迹,但双眼亮晶晶的。
薛池跟着他出来,掌柜正站在堂中,拿着一个锦盒打量一枚流云百福玉佩,抬眼看到薛池,清癯的脸上暴露笑容来:“女人来了……”
薛池打断了他的话:“我想见你们掌柜的。”
远远的便见堆栈外星星点点的火光,她走近一看,本来停了数辆马车,将巷口堵得水泄不通,车角上俱挑着气死风马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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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下站起,刘婶子笑得欣喜:“恭喜融女人寻得家人。”
薛池定睛一看,是珍宝斋的伴计。
却见院门口立了一个妇人,她听到脚步声,转过脸来,见着薛池,欣喜的一笑:“大女人!”
一阵风吹过,地上的纸被风卷起,她惊呼一声,慌镇静张的拿了罐子压住残剩的纸张,复兴身来追。
薛池心中一动,加快了脚步。
赵夫民气知她神思不属,也不出声,心道这融女人丢了这遭,也不知现在是何种景象。
薛池大步的走到他面前,很有些气势。掌柜夺目的双目一凝,顿住了未出口的语句。
伴计迷惑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您这边请。”
年子谦挑了眉笑:“七爷要个镯子,你竟然敢收五百两,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看你这掌柜也干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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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池:太贱了!还到她手上会死吗?!
薛池浅笑:“婶子尽管说,办获得的,必不推迟。”
薛池道:“我且得去谢一谢刘婶子。”说着站直了,整了整衣裳,往院里走去。
刘婶子未语先哽噎,垂首擦了眼角,这才安稳下声音:“此事有关凌云女人。”
年子谦唇角含着笑,只望着劈面的人。
赵夫人抬眼去看,见小曹氏面色淡淡的不见非常,但手中棋子举着,迟迟不落。
刘婶子难以开口,终是:“凌云女人是倾月坊中人。”看薛池一脸苍茫,只得持续道:“倾月坊是平城四大乐坊之一。凌云女人是歌舞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