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夫人更加惶恐:“是我不好,是我不晓得轻重!……就是先前去大嫂屋里,听人向大嫂回话时听了几句,感觉猎奇以是问问。”
四夫人也是用荷包装了见面礼,堆着笑递给薛池。
太夫人指了指托盘上的一对赤金虾须镯:“有多少话,今后有的是时候问,这回只是让你认一认人。这对镯子你戴着玩儿。”
柴嬷嬷就是凭此以为太夫人看着峻厉公道,实在是个面甜心苦的,不然不能给四老爷找这么一门秋后蜢蚱样的婚事。
四夫人颤抖了一下,两只手严峻的绞在一起,过得一阵脸上堆起了难堪的笑容,声若蚊蝇的唤了薛池一声:“妩姐儿……”
伯夫人收回了目光:“是”。
二夫人腆着一张脸凑过来:“母亲当年但是个巾帼豪杰,他日必得请个武徒弟来,教二丫头好生学着,旁的也不消,只消能帮母亲每日里将那瓦缸翻过来洗净,也就罢了。”
伯夫人峻厉的盯着她看,高低打量了她一番才道:“返来了便好,今后和你mm们一处上学,端方上都要赶着学起来。”让人给了薛池一副松石缨络项圈做见面礼,再无多话。
四夫人一下捂住了嘴,唉了一声:“……我,我就是先前听接送的人说沈婆子和朱婆子被山匪砍伤,还留在半路养伤呢……哎,不是……”一下语无伦次的胡胡说了一堆。
太夫人提声突破僵局:“好了,让人在池边铺上石子,也就是了。”
大房伯夫人嫡出的大哥儿融语淮,他比原身融妩还大上一岁,但跟冒充的薛池就是同岁了。二房的嫡出二女人融妁,三房的庶出融妍。这几个同薛池年纪附近,薛池倒是记着了脸。
薛池应了一声,略有些不太安闲的喊了一声:“母亲。”
伯夫人一下没有拿稳茶盏,茶水荡到了她指头上,她放下了茶盏,慢条斯理的拿了帕子擦拭手指。一边侧过甚去,轻声对四夫人道:“到底是年青,赶了这些时候的路,也跟没事人普通,精力头实足。”
太夫人暗中看着,不由点了点头。她招了手让薛池更走近些,也不知如何的,竟从薛池身上看到了几分老伯爷的眉眼影子,是以向着身边的大丫头春吉看了一眼,春吉立即将先前备好的见面礼端了出来。
太夫人挪动视野,目光落到背面的薛池身上,略缓了神情:“这是大姐儿?过来让我看看。”
薛池养了一年,皮肤白净很多,但在闺阁女子中还是偏黑一点,却显得很安康,眼神又清澈又矫捷。太夫人见她模样儿利落,声音也像玉珠儿似的清脆,一串儿说来不打磕巴不怯场,不似小曹氏黏黏糊糊,内心先喜好了一分,神情又缓了些。
薛池略有些吃惊。小曹氏一起已经花了大代价办理,务要随行职员都闭紧了嘴。被砍伤的沈婆子和朱婆子,也只说她们经不起路途,累在半路涵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