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该打!那岂不成了个老妖怪了!”
话未说完,凌云就赶紧点头:“融女人千万不要!你几番助我,已是沾惹费事,若再请圣意,世上无不通风墙,女人清誉有损。再说我也并非无辜。我生在凌家倚仗凌家之势,自小锦衣玉食、享尽人间繁华,一朝破家,我自也该承担凌家之祸。凡事有因才有果,就比如当日我因身为凌氏女,风景无两的成为王妃人选,便有今果,被人因妒恨究查前事。”
薛池一时大喜过望。
薛池眉头一蹙:“并非如此事理,若由得你选,我想你许是甘愿荆钗布裙的贫寒日子,也不要当初贪墨得来的锦衣玉食。可惜事事由不得你,你也只是受其连累,而并非为祸之人。当朝法理即使要入你的罪,但从情面来讲,既让我赶上,总该尽一分力替你脱罪。”
照他们的说话,后位不宜空悬,以免阴阳平衡――甚么鬼!
凌云苦笑一声:“融女民气善,将人往好处想。此事我也问过父亲……虽则不是他一人所为,他所贪墨数额也非如此之巨,但始终是做下了有负百姓之事,我们一家也是罪有应得……”
小曹氏心中不免庞大:虽她也感念小天子的不易,但让她将昔日之事一场锦被粉饰她却不肯。
薛池奇特,凌云按了按眼角,强笑道:“你才刚回平城,本身还未立稳跟脚,一年后行事方才便宜,且另有些内幕,我今后再同你说。”
太后亲身领了太医前来看望薛池。
天子咳了两声,尽力要做出慎重的模样来,但总有些坐立不安的想着:那一日人太多,竟想不起来这严锦笙生得甚么模样。
薛池摆摆手:“又不是你的错,说来怪我了,不该让你入宫献舞,原觉得能令你多添些脸面,水涨船高,旁人不敢随便轻贱你。”
因太后令人给薛池备下很多赏人的金瓜子,薛池便说了一声:“赏!”
倒是小天子神情很有些怏怏的。
谁知小天子玩心还未散,朝中便产生了令其头疼不已的事情:众大臣奏请天子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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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池拉了她一道在一边的石凳上坐下:“如何再相逢是这副嘴脸,但是当年反目?”
世人只觉耳目一新,比起唱念作打的戏曲来更好看动听不说,亦是更能雅俗共赏。
薛池笑道:“祖母还年青着呢!不但不能要祖母的,我这另有些太后犒赏的贡物,也要给祖母利用,让祖母再美十年不止。”
严太尉虽实际上未手握虎符,但却在名义上统管成国高低军事,又是三大辅政大臣之一。此皇先人选看似是由天定,实际也还是太后苦心策划的成果。
小曹氏不由黯然:“没想到太后娘娘竟将皇上教成了个纯善的孩子,他现在景况也是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