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被挟持过来,还莫名其妙的拜祭了一趟凤后,最后竟莫名其妙的又被怒斥打单一顿,真真是不利一块凑,那边不相逢。
在闲人庄的两万年,他个个去处由我,却唯独对天宫戒心倍现。
我一贯长于花言巧语的安慰自已,然每次倒还都能巧舌如簧的将死的劝成活的。这么一算,我倒是棵自救的好苗子,如果今后一遇毒手祸事,本身先为本身寻几个典故再劝戒几句入耳话,或许就很难舍得就此放手人寰。
肩边掠过一影胜雪素白,我想也未想便一把拉住,回身两目霏霏,难抑镇静喊道:“子南?”
我漫无目标的随风走了一起,耳畔处都是那些神仙们炸开了锅般无关痛痒的风言风语,一字字像是扭转的旋涡黑洞,让我接受不起。
情面就是如此陋劣,肉眼尚且难观,你怎能希冀一群情欲寡稀的神仙们能真逼真切的心生一丝感同身受的怜悯怜悯?
我身子一滞,连带着脸上神情又一滞,无言了半晌,才勉勉牵出一抹干笑,“老乡,您如许说可就太片面,人间当然险恶,但尘凡风趣,还是值得去体验一番的。”,是以我用心忽视掉他后半句骇人听闻的话,紧着偷梁换柱的再添三把忽悠火。
“你能如许想真是太好了太好了,人间确切险恶,你还是待在这里比较好。”我冲动矜持的大力一锤他胸口,又后知后觉的战兢收回击,在另一只拳内心严严实实的一包,感激一笑,忙慌里镇静的往外跑。
拜完凤后,老乡亦廓清了我心内疑团。我正欲急仓促的要去寻临儿,怎料刚走了几步就被老乡冲冲截了下来。
一来一去弹指飞灰,忘忧老了,子南死了,我却半死不活的难求善难求终。
我略略过神,拽住他衣裳的手有力绝望的垂落掉,漫漫几声苦笑。
我脑中股股乱麻难捋通畅,大要上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两小我该是没甚么交集,莫非真的只是偶然偶合?我脚步沉沉一落,虽敲定了足下灰尘,却也很难掸出一粒苦衷上带着蛛丝马迹的灰尘。
也算故交,倒是忘忧。
大家嘴里挂着会商的都是子南神君的仙逝真因与仙界极不常见的衣冠墓,再添油加醋的几番口口相传,竟衍生出了无数个天花乱坠的版本。
我步子一顿,凭这些听来非常详熟的话灌进耳朵眼里,下一个步子还未敲地,我脑海中竟轰得充盈起青霄那一抹盈盈绿意。
人间曾有一个叫刘禅的天子被抓去做俘虏也做获得乐不思蜀,还被养得肥胖。人家堂堂一国之君都能拿得出草包的通达豁朗至此,我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竟也会日日扰的内心一波几澜。做了这么多年神仙,遇事则安少猜忌这几个字竟还远远比不上一个凡人的贯穿,真真是自讨败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