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田一边听她说,一边点头,沉吟了半晌,就道:“约莫晓得是啥样了,应当能做出来,不难。木料也不是题目,大哥给人家做工,总有些边角余料,请他想想体例就行。”
豆腐圆子既好吃又管饱,如果分量做得足一些,两三个就能顶一顿中午餐。马三丫畴前格外爱这道小吃,怕内里的小摊上不洁净,就常常本身在家里做,技术完整能够对付。并且集杭镇的人向来有吃辣椒的风俗,口味上应当也不会有甚么题目。最首要的是,自家推的豆腐几近没有本钱,在有得赚的根本上能够尽量降落卖价,做到味美价廉,就不愁没有买卖。
“不过……”罗文田接着又拧紧了眉头,为莫非:“那豆腐圆子,是用油锅炸的?要用荤油还是素油?得费很多油和柴禾吧,还得打口铁锅。”
马三丫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正要设法解释,罗老太又满脸不悦的接着说道:“我看你是想希奇想古怪,今后整天给我少往外跑点,谁家媳妇满大街窜?有那工夫好生拾掇拾掇院子,那才是该干的事儿。”
马三丫昂首看了一眼,见太阳斜斜的挂在半空中,只得悄悄“嗯”了一声,帮他一块儿清算了扁担挑子,送着他往门外去。
罗文田心头滑过一丝非常的感受,她仿佛真有甚么处所不一样了。畴前她温温吞吞的,贤惠是贤惠,可总感觉透着股生分。还是现在如许好,肯使脾气,肯有不欢畅,才是活生生的人……
“甚么苦不苦,挣不了钱才苦。”在罗老太那儿碰了一鼻子的灰,马三丫早就窝着满肚子的火,没好气的就冲着他嚷了一句。罗文田的神采当即一黯,马三丫看在眼里,又顿时心慌慌的欣喜道:“我不是怪你,哎呀,你别动不动就想是你没用,我一个大活人,有手有脚,还不能本身有点主张?”
回到屋子里,罗文田按着她的肩膀扶她坐下,乐呵呵的笑道:“你别急,我一起上就想过了。有个小买卖做着是功德,你细心跟我说说,那豆腐圆子是如何个做法,约莫得卖甚么价。另有你说的那带轱轳的木头箱子,我没见人使过,不晓得能不能做出来。”
罗文田眼神略微闪了闪,又不肯拂了她的兴趣,便只好笑着站起来,任由她拖着去了灶间。
马三丫想的是,去船埠上支个摊子卖豆腐圆子,归正豆腐自家能做,其他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算一算应当也花不了甚么钱。这豆腐圆子,是她畴前故乡的一道小吃食,白豆腐内里加上花椒粉、茴香粉、另有盐和碱,捏碎搓茸,下油锅把外壳炸黄,就着配好的辣椒蘸水吃。咬起来外壳酥脆内里嫩软,最是爽口不过,并且百吃不腻。